&esp;&esp;发生过阳台晾晒的衣物被风刮落到对家的意外,李不琢庆幸还好不是内衣内裤这么狗血,赶在他出门前过去讨要。
&esp;&esp;他打开门,扑面一阵茶香。
&esp;&esp;李不琢不喝茶,分不出什么龙井毛尖,只尝过八块钱的茉莉香片,品着也是唇齿留香。倒是对他早晨六点煮茶这件事萌生极大兴趣,心道这不是老头子才有的习惯吗?
&esp;&esp;沈初觉刚用凉水拍过脸,毛巾还挂在肩上,一言不发地转回厨房给保温壶灌茶,任她进屋后东瞅瞅西瞧瞧,也不催促。
&esp;&esp;如果能从房间摆设窥探一个人的性格,那沈初觉真真没劲透了。
&esp;&esp;到处一尘不染井井有条,没有一丁点多余的装饰。
&esp;&esp;他灌好茶,回头见她撅嘴鄙夷的神情,轻叹:“你有事吗?”
&esp;&esp;“有,我衣服挂到你家阳台上了。”
&esp;&esp;其实是庄佩茹的,无非这么顺嘴一说,可当沈初觉把那件玫红色真丝睡裙从手中抖散开,看一眼吊带低胸和蕾丝滚边,神色复杂地问:“你的?”李不琢头一回痛恨自己嘴快。
&esp;&esp;“庄佩茹不要了送我的。”她羞愤地劈手夺过,扔下一声“谢了”头也不回地跑掉。
&esp;&esp;后来她像在和自己赌气,当真穿起这条睡裙。
&esp;&esp;澍城的夏天漫长,李不琢周末不设闹钟,清晨和蝉鸣一道醒来,光脚蹦下床冲到阳台上。很多次碰到沈初觉,他手执茶杯站那吹风。
&esp;&esp;“早!”她爽朗地同他打招呼,手指勾起从肩头滑落的吊带。
&esp;&esp;她记得这条睡裙穿在庄佩茹身上,风情万种,性感迷人。可沈初觉只淡淡扫来一眼,回一声极其乏味的“早”。
&esp;&esp;喝完茶,他就回屋,没再多看她一眼。
&esp;&esp;接连几次,均是如此。
&esp;&esp;李不琢反而挺开心,像沈初觉这样安全系数堪比防盗门的人,小撩怡情。偶尔听他说一些貌似威胁的话,还颇为新鲜有趣。
&esp;&esp;反正,她不信。
&esp;&esp;茧状的李不琢嘻嘻哈哈地歪靠床沿,阖了眼拖长语调:“行行好,我就只对你放心了。”
&esp;&esp;
&esp;&esp;风雨渐住,室内只余一抹冬日森林的冷香,泛着些许潮湿苔藓和裸露原木的气味,低调又清新,让人愈发困倦了。
&esp;&esp;之前联系去维修电闸的工程部,像被吸入另一个次元一般再无音信。
&esp;&esp;李不琢连打两个哈欠,又问:“这么说,5610那个套房早就是你的了。那我上次放你的衣服,你也知道?”
&esp;&esp;“嗯,知道。”
&esp;&esp;“奸诈!”一想起曾经大摇大摆地在那换衣服,找不到地方塞她在淘宝买的小玩意也统统放过去,甚至还不时跑来睡个午觉,李不琢脸上就烧得慌,“你和喻融!太奸诈了!”
&esp;&esp;沈初觉抿唇,传来几声低低的笑:“好像是有点。”
&esp;&esp;“不过那个套间我只有晚上睡觉才去,一个暂住的地方,空着也是空着。”
&esp;&esp;难怪她看那怎么也不像有人长住的样子,几乎没有任何私人印记,细想来还真与沈初觉相契,都挂着孤寒月色的清冷。
&esp;&esp;“不怕吗?”
&esp;&esp;“嗯?”
&esp;&esp;“尾房诶……”
&esp;&esp;“我不信那个。”
&esp;&esp;“稀奇,就你和喻融整天耍阴谋诡计,也不亏心。”
&esp;&esp;“他只是听命行事。”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