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啊?
&esp;&esp;萱城被这人折磨的精神错乱,太痛苦了,他不止心痛,他的身体更加的痛。
&esp;&esp;他抱头痛苦,他瘫软在地上,背靠着亭子的柱子上,老天啊,我要回去,王嘉,你把这具身体收回来吧。
&esp;&esp;苻坚蹲下来,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与他对视,帝王的俯视总是这么强制,带着不可抗拒的霸道,他逼仄的目光像是要射穿他的心房一般。
&esp;&esp;只要这具身体还是皇弟的,你哪里也回不去。
&esp;&esp;萱城恍惚的看着面前的人的脸,处处透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连他的气息都是成年男人的气味,他笑起来的时候仿佛一池春水一般,似乎能融化掉山河冰川。
&esp;&esp;你想要我,是么?萱城的声音冰冷,这话说出去的时候,他都为之一震。
&esp;&esp;苻坚的脸色大变,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他眸子的温和的笑容即刻僵住。
&esp;&esp;你到底要干嘛,苻坚,你在折磨谁?是你自己,还是苻融。
&esp;&esp;你的行为处处显示着你爱护你这唯一的弟弟,可你弟弟的话你一句也不听,你宁愿宠幸了慕容冲将近三年,都没听进去这具身体主人的半个字眼,除了放走慕容冲那次。
&esp;&esp;可是,那一次,萱城忽然想起来了,好像苻坚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esp;&esp;朕的心不大,三十三年来只容下了一个人。萱城大惊。彼时,他仓皇失措的逃跑,他一而再的逃避开了,是他不想看着苻坚一步一步的犯错。
&esp;&esp;苻坚的确是一位贤明不可多得的好帝王。
&esp;&esp;文治武功皆是上乘,堪称千古一帝。
&esp;&esp;可若是完美的人,上天似乎总是不满意,总要让完美的人身上多出一点瑕疵。
&esp;&esp;于是,慕容冲出现在了苻坚的生命中。
&esp;&esp;不可提及的往事
&esp;&esp;可龙阳之好自古有之,世家子弟尚且有数众娈童以此来比拼财富,世人怎会去谴责一个帝王的私事呢。
&esp;&esp;可苻坚若是对苻融有了不可言传的情,那就真会被钉在万劫不复的囚笼中,想到这里,萱城一咬牙,他在心底发狂呐喊,苻坚,你再变态,就算我化成厉鬼,我也要到你父王和荀太后那里去说明真相。
&esp;&esp;萱城不怕死,因为死后,也许他就回到了现实。
&esp;&esp;可他说出去的话却是,苻坚,你再这样,我就去死。我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弟弟了。
&esp;&esp;苻坚死死怔住,盯着萱城的眼睛,似乎想寻出这话的破绽,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可他寻了那么久,终于泄气了。
&esp;&esp;萱城说的是真话。
&esp;&esp;苻坚的手缓缓落了下来,可萱城却一把抓住,苻坚,你的弟弟不会回来的,你不要妄想好不好。
&esp;&esp;苻坚冷漠的看着他,似乎在审视什么东西一样。
&esp;&esp;苻融回来的那一刻,我就走了,你想我走啊。这不是疑问,是萱城的质问。
&esp;&esp;于是,苻坚又来怜惜的抱住他,谁都不走,你们都不走。
&esp;&esp;这一刻,萱城忽然觉得苻坚好可怜。
&esp;&esp;身为帝王,他在追求一个自己怎么都企及不到的人。
&esp;&esp;瑶湖双的雪似乎融化了一些,萱城投过去目光,发现湖面上一面波光粼粼,傍晚晚霞照耀在上面,给这瑶湖雪白无垠的广阔湖面渡上了一层金子。
&esp;&esp;多么金贵的时刻啊!
&esp;&esp;皇兄,晖儿的事我安排好了,我把他交给了邓羌,你知道的,邓羌多么厉害啊,他带出来了那么多厉害的人物,你看丕儿现在好厉害啊,一人守住了我大秦的东北门户,晖儿这孩子早都该出来见见世面了,整日在宫中读书,一点武功都不会。他似乎在抱怨,可仔细听着语气又不是抱怨。
&esp;&esp;两个人并排坐在地上,肩膀靠在一起,后背触在柱子上,有苻坚一点一点传送过来的温度,萱城一点都不觉得冷,尽管他是寒性体质,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可苻坚暖和啊,他能温暖所有人。本来这具身体是苻融的,可不知怎地,五年了,萱城的举手投足之间竟然完全没了北方人的习性,苻融是临渭人,书中记载他姿容美丽,身材修长,然而萱城是南京人,身材娇小,柔弱怕冷,可穿越到这具身体上,似乎他自己把这具身体给南方化了,举手投足间处处有种女性化的姿态。
&esp;&esp;你做事我放心,就这样吧。苻坚有气无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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