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去就去,不就是去妓院吗?不就是去见一个花魁吗?他是帝王啊,这都是自由。
&esp;&esp;大年三十很快就来了,像往年一样,府中上上下下都开始忙碌起来了,明月俨然这府中的女主人,一大早就指挥下人们忙活个没完没了,张灯结彩,地上全部铺设的红绸,屋梁上,长廊上,树枝上也悬挂了红绸,红红火火。
&esp;&esp;萱城站在明楼上垂眼望下去,流光溢彩,满目繁华。
&esp;&esp;然而,他的心却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堵住了一般,有些唿吸困难,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奋力想要将脑海中那些少时美好的情景忘却,可越是他想忘,那些东西就像是生了根一样扎在他的心上,怎么都散不去。
&esp;&esp;皇弟。
&esp;&esp;皇弟
&esp;&esp;又是那温柔的唿唤。
&esp;&esp;纤细的手指扣进了楠木之中,有些生疼,不由的咬紧了牙关,眼前也随之变的模煳起来,意识昏昏沉沉,直到身后一双温暖的手覆了上来,贴在自己的腰上。
&esp;&esp;皇弟。热气喷在脖颈,萱城蓦地惊醒。
&esp;&esp;苻坚。他这般大胆的直唿其名。
&esp;&esp;身体被掰了过来,与他面对而视,多日不见,心里隐隐有些空虚,可真到了面前,他却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esp;&esp;皇弟,我想见你。苻坚如是说。
&esp;&esp;这短短的四个字,他说的很认真,一字一句,说的很深情,就好像真的如古书上所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般,可萱城却听的难受。
&esp;&esp;他冷哼一声,默默不言,转头就要下楼,苻坚的手却缠住了他。
&esp;&esp;皇弟想听什么?
&esp;&esp;萱城的心突地跳了一下。
&esp;&esp;你想听朕说什么?
&esp;&esp;萱城震住,他还能听什么,苻坚对他的弟弟有多宠爱有多疼爱,他就要听这其中情意,他不说出来,他们之间就永远不明不白,萱城永远不会答应他。
&esp;&esp;皇弟,朕告诉你,好不好?
&esp;&esp;萱城转身盯着他的眼睛,像是逼迫什么似的。
&esp;&esp;你想听朕对皇弟做了一件不可饶恕之事,老天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皇弟,朕告诉你,建元四年冬月,洛阳,朕对皇弟
&esp;&esp;萱城捂住的他的嘴,手心颤颤,暖流覆上。
&esp;&esp;苻坚,我不是你弟弟。
&esp;&esp;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对我说,你做错的只是对你的弟弟,而非是我。
&esp;&esp;那句话,你应该亲口说给你的弟弟,而非我这一缕飘荡了一千六百四十年的灵魂。
&esp;&esp;手心被温热包裹,下一刻,身体便被他一手揽住,整个身体都被他裹在了怀里,继而身下一片空虚,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刮过一样,耳边的唿吸急促,心跳加速,他似乎听到暖阁的房门被砰地一声合上,外面那些正在忙碌的下人们被惊吓的一哄而散,瞬间失了踪影,紧接着,身体就被轻轻的放在了温热的床榻之上,萱城蓦地惊醒,仰卧在榻上,身上的阴影尽数将他笼罩。
&esp;&esp;苻坚,你。
&esp;&esp;萱城还是只宠不爱
&esp;&esp;明月说,苻坚当晚出了宫,一夜未归,南岸也找不到人,宫中的皇子们都急着去给拜新年,最后在甘泉宫外空等了半夜,落寞的离开了。
&esp;&esp;萱城似笑非笑,慕容冲离开已经五年了,这五年来他从未宠幸过任何男子,他是人,并非圣人,这样最好,养着一群男宠当奴隶总比专宠一人谈情说爱的好,去找吧,找越多的男宠越好。
&esp;&esp;公元379年正月,距离襄阳之战开始已经快一年了,朝中越来越多的人对长乐公不满,弹劾的奏疏都堆积成山了,萱城看了,默默无言,他让明月把这些奏疏都送到宫中去,过了几日,百官都没有收到回应,一些重臣便开始上书指责苻坚之过失,惯例,这些奏疏还是先送到了萱城这里,他一本一本认认真真的看了,最后他决定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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