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月起身站在一侧,萱城喘着气又平息了一会,手里的书这时候就像与自己作对一样,怎么都入不了眼了,心中烦闷,起身踱了许久还是平静不下来,明月提议,阳平公去陪陪陛下吧。
&esp;&esp;萱城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吧,我进宫去,外面的那些话你不许听,就算听了也不要说,乱说些什么。
&esp;&esp;可当萱城一腔热情的进了宫,却发觉苻坚并不在宫中。
&esp;&esp;皇兄人呢?
&esp;&esp;奴才不知。
&esp;&esp;甘泉宫、宣室殿,未央宫的宫人皆是这么回应。
&esp;&esp;萱城站在未央宫的石阶前远望,宫墙重重遮住了他的视线,可外面的那些歌舞升平却怎么也堵不住的钻进了他的耳中。
&esp;&esp;他刚想走下台阶,苻晖的身影却出现了,他毕恭毕敬的朝着自己弯腰作礼,皇叔安好。
&esp;&esp;见到苻晖这张柔和雅静的眉眼,萱城心中一下子畅快了许多,晖儿呀,你怎么在这里,太学的课程教的怎么样了?
&esp;&esp;回皇叔的话,太学教学一切皆好。
&esp;&esp;皇叔,你在看什么?
&esp;&esp;哦,我随便看看,那你回去吧,去太学吧,传道受业的任务任重道远,不可荒废了。
&esp;&esp;苻晖却愣着没走。
&esp;&esp;萱城有些诧异。
&esp;&esp;皇叔,父皇他出宫了。
&esp;&esp;什么?萱城一惊,继而脸色突变,你怎么知道?
&esp;&esp;早上我从太学出来的时候看见了,父皇没看见我,他一身便衣出了宫,南岸在后面跟着的。
&esp;&esp;这是什么话,萱城胸中又升起一阵火,可碍于苻晖在此他压了下去。
&esp;&esp;我知道了,你回太学吧,我出去找找。
&esp;&esp;皇叔?就在萱城转身匆忙离去的时候,苻晖又叫住了他。
&esp;&esp;我在太学讲学,我的学生们都在传,我知道,那不是真的,他们都在诋毁父皇,父皇是一个明君,注定要名传千古的,对吧,皇叔?
&esp;&esp;萱城一时僵住,不知如何作答,他勉强牵起一丝尴尬的笑容,回去吧。
&esp;&esp;南风馆
&esp;&esp;萱城进了宫,又出了宫,长安城内,熙熙攘攘,商人络绎不绝的穿梭来往于东西城之间,叫卖吆喝声,嬉笑声,还有争吵声,人声鼎沸,世间万象,皆在一城之间。
&esp;&esp;萱城没有头绪,苻坚出了宫,可他能去那里呢?
&esp;&esp;身为帝王,也会向往这世俗百态的平常百姓家吗?
&esp;&esp;周围嘈杂声已经让萱城失去了分析的能力,他又在懊恼了,不过就是明月的一句话,他干嘛要自讨苦吃,见不到苻坚就算了,自己待在府上看书赏花煮茶不好吗?
&esp;&esp;可一想起那群好八卦宫闱的人,他就不自觉的烦闷上心。
&esp;&esp;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明月说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毫无根据的捕风捉影之事,的确,你行的端坐得正谁还去八卦你。
&esp;&esp;萱城拉住行人询问,你可知这长安城中有名的南风倌在哪里?
&esp;&esp;被他忽然扯住衣袖的行人顿时被吓的颤栗,你,你。
&esp;&esp;萱城从怀中掏出钱两塞在那人手中,你怕什么,我又不是,你告诉我就行。
&esp;&esp;拿了钱那人才用正眼瞧了他一眼,结结巴巴不想说,可对上萱城那认真的目光时,还是说了出来,长安城中最有名的南风馆当属北城的花兰楼,这位公子,你要去便去吧,放开我的手,好吗?
&esp;&esp;萱城不自觉的手间一松,那人趁机逃了出去,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嘴里还不停喃喃,哎呀,老天爷啊,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都要跟着天王学吗,脏啊,脏啊。
&esp;&esp;萱城去了北城,北城离皇宫距离较为偏僻,出了北城便进入了雍州地界,可以说,这里管理松懈,怪不得这些妓院也能做的风生水起。
&esp;&esp;花兰楼,萱城站在楼下张望,好一出气派的阁楼啊,张灯结彩,红绸饶梁。
&esp;&esp;这位公子,进来吗?来吧来吧。还未进门,门口的两位小倌便凑了上来生拉硬拽了。
&esp;&esp;他们身上皆洒了浓厚的香料,脂粉又重,萱城不喜浓妆艳抹之人,掩着鼻子踏了进去。
&esp;&esp;萱城破天荒的带了钱,还带了大钱,大的能包下整个花兰楼几个时辰的大钱,不知是有预感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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