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医药费、民事赔偿、精神抚慰金。如果可以,她一样都不想要──假如不要这些,可以让这件事不要发生的话。
&esp;&esp;『现在的小女生啊,都愈来愈不知道什么叫矜持、品德了。』
&esp;&esp;难道她放心地和友好的男性朋友出门,是种罪过?
&esp;&esp;夏小暖没有将在学校发生的这些事告知爸妈,她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每每爸妈问起她的事,她都笑着说没事、说很开心。
&esp;&esp;她以为只要忍一忍、等一等,风波就会过去,传言就会消散,阴霾总会败给太阳。
&esp;&esp;或许真的会有那一天出现,但夏小暖的精神无法支撑着自己到那一天。她在某天早晨,本该出门上学的日子,将自己关在房间,过了她平常应该出门的时间后,夏妈妈察觉不对劲,才去开门,想询问夏小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却发现锁住了。
&esp;&esp;夏妈妈皱了皱眉头,朝里头喊了几声,得不到回应,便拿着钥匙进门。还想着女儿是不是又熬夜看小说,隔天爬不起来了,正想唸她几句,门一开,看见的却是夏小暖整张脸都是泪水,用棉被包裹住自己的身体,不止地发抖,不停喃喃:『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esp;&esp;她吓得拨通了一个认识的精神科医生好友的电话,着急地拜託对方来看看。打完电话后,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的她不知所措,只能紧紧地抱着哭泣的夏小暖,后悔不已,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女儿的异常。
&esp;&esp;待医生来到时,夏小暖已经停止流泪,可昔日活力充沛的双眼,此时却失了那份阳光,嘴上依旧喃喃着同一句话,无论医生对她说什么,她都没有回应。
&esp;&esp;夏爸爸回家后看见这一景象,眾人公认脾气良好、好好先生的他,气得立即动用自己一切关係,告了几乎大半间学校的教职员,还有数名对夏小暖进行言语污辱的学生。
&esp;&esp;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夏小暖的房间里时常传来刺耳而凄厉的尖叫声与哭声。为了弟妹的学习,夏妈妈把当时十三岁的夏亚琪,和十六岁的夏瀚承,送去了亲戚家,打算等治疗有效用了,再将他们接回来。
&esp;&esp;夏小暖的治疗注定是一场漫长而艰辛的战争,不可急于一时。她必须接受长时间的心理治疗以及认知行为治疗。
&esp;&esp;直至她十八岁,即将迈入十九时,她才近乎恢復正常。她不再将自己锁在房内,天天哭泣、尖叫和自我责怪,重新变回那个在一切事情发生前的开朗少女。
&esp;&esp;不过只有和她最亲近的爸妈和她自己清楚知道,她还是变了。
&esp;&esp;自我厌恶、责怪的种子,仍然是埋在她心中那尚未痊癒的伤口之中。
&esp;&esp;「等等观察看看她醒来后的状况吧,她明明很久没发生这种情况了,现在怎么又……」夏妈妈替夏小暖把遮住脸的几缕发丝拨开,眼中尽是心疼。
&esp;&esp;蓝千雨听见夏妈妈的话,又在心里大大地为自己扣了分,为何现在会復发?原因自然是因为她遇见了那个鬼魅。蓝千雨本以为自己能够帮上忙,怎知夏小暖的那块伤口,是她碰不得的。
&esp;&esp;是太过大意,也是高估了自己。
&esp;&esp;她早该清楚,夏小暖对自己的信任度并没有那么高。蓝千雨望着夏小暖那张就连睡了,却仍是满脸痛苦的夏小暖,她萌生了一种亟欲保护她的欲望。
&esp;&esp;不论幕后主使者是谁,蓝千雨都想让他死。
&esp;&esp;「千雨,你能不能多多帮我看看她呢?」
&esp;&esp;「她这孩子,习惯把事情都藏起来,告诉我们的事也都报喜不报忧。」夏妈妈淡淡地道,语中却带着一种担忧和无力,「因为这样造成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esp;&esp;「能不能就帮我这一个忙?」夏妈妈抬头,无比郑重,蓝千雨甚至在她的话中听见了一丝悲愴和恳求。
&esp;&esp;她看着夏妈妈,彷彿看见了那个几年前,也是这个房间里,抱着已经崩溃的女儿的自责母亲。
&esp;&esp;「可以,我可以。」她听见自己毫不犹豫地说。
&esp;&esp;夏妈妈疲惫一笑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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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公告一下,身为学生党,最近要开学了,可能会视时间空档的状况变成周更唷,请见谅(?′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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