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二虎才走,郝天刚接踵又来,欧阳壮心里并不舒畅,只是看郝天刚这付德性,与自己所被折腾的正好是,共同中有异点,异点中有共同之处。
其实这也正是因同恶相济而生兔死狐悲之鸣。
欧阳壮咬牙切齿道:
“郝兄与我欧阳壮在这关洛道上闯荡二、三十年,哪一次不是无往不利,事事顺遂,就差没有把天上月亮摘下来,娘的,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么个来如风,好象成了我们的克星,如果不生个良策除掉他,往后还有咱们日子过。”
郝天刚重重的放下瓷碗,破口大骂:
“姓来的狗东西真不是人,我郝天刚既未刨他祖坟,又未姘上他娘,他为什么对我下此毒手,抄了我的怡红院,杀了我的独子,我要不把他捣成肉泥,晒成肉饼喂野狗,我就不是人。”
欧阳壮心中在想,何不帮他找找来如风的下落,趁热打铁,让他与来如风狠杀一场,不论结果如何,对自己都是有益无害。
心念间,当即对郝天刚道:
“郝兄你看。”欧阳壮指着条桌上的罗汉。
郝天刚顺手望去,发觉罗汉肚脐眼上的红钻,不由问道:
“欧阳兄宝物,失而复得,可喜可贺!”
欧阳壮苦笑道:
“十万两白花花银子换回来的。”
郝天刚一怔,道:
“谁敢这么大胆的收取欧阳兄的银子?”
欧阳壮一咬牙道:
“放眼当今,郝兄想想看还会有谁?”
“难道又是那来如风不成?”
欧阳壮道:
“不是那个鬼灵精还会有谁,而且就是昨晚黄昏时候的事情。”
郝天刚道:
“这么说来,那小子还在这赤阳镇了?”
欧阳壮道:
“应该不会走远。”他一顿之后,又道:
“郝兄远来,一定疲累,赶着先睡上一阵子,天亮咱们把人分派出去,只要发现那小子踪影,合着劲也得把他除掉。”
天亮了,这在北国而言,天亮如春,日中如夏秋,夕阳似冬,而天亮,表示新的一天开始了……
鲤鱼湾的小舟中,钱如土早坐在船板上,双手不停的在搓他的脚丫子,看他的模样,时而咬牙,时又咧嘴,似乎痒到心窝一般,一块块的脚皮,又被他撕下来,投入水中,有几条小鱼还在争食呢!
等到小三子把早饭端来,来如风也醒了。
二人吃着早饭,来如风道:
“今天空气好象有些血腥味,咱们如何逢凶化吉,而又趋吉避凶,端赖钱老袖里乾坤,指上八卦了。”
钱如土翻了一下白眼,道:
“要想逢凶化吉,端看吉人天相,如果趋吉避凶,何妨远走高飞!”“不!不!不!咱们已经同杨刚他们说好了,岂能半途抽腿?”他一顿又道:
“钱老不是说咱们暗中协助吗?小子想知道,杨刚他们如何个明法,咱们又是怎样个暗法?”
“要想知道其中安排,这就跟我老人家开步走啦!”钱如土丢下碗筷下船而去。
来如风也急忙一抹嘴巴,追了上去。
小三子早已倒立在树干上,动也未动,倒翻着一双眼睛,没有开口。
走入悦来客栈,来如风早发现杨刚与至仁至善三人坐在饭桌前,看来他三人早已吃过了。
一见二人进来,钱如土哈哈笑着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三位,咱们这就前往石头堡,不过在走以前,先容我老人家把要说的先说出来。”
几个人全围在桌边,来如风也竖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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