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蓝摸摸脸,打发贝基离开,一个人回到冰冷的床板上沉思。
苦思冥想了一阵,他活动活动关节,想着再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地方待下去,迟早发病。
他站起来,抬头看了看外面的阳光,居然锻炼起了身体。
如果有机会,他决心一定摆脱这个鬼地方,回到阳光下生活。
好久没运动过了,左蓝活动一会有些累,再坚持时间长点甚至肌肉酸痛。他也知道了急功近利是没必要的,吃了士兵送来的晚饭便睡了。
贝基这段时间可野疯了,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整整去了一个月。
民巴们可喜欢这个小女孩了,大家一块讲笑话,逗的贝基合不拢嘴,天天笑嘻嘻地。
他们每个人都有奇怪的癖好,贝基也知道这群人和自己认识的那些不一样,什么话都敢在嘴里说出来。
她就像一只小麻雀,人在地上走着,心在天上飞着。
这一个月里,费先生不止一次看不惯了批评教育,说身为贵族家的小姐,不能像个野孩子一样,要稳重、贤淑。
可惜,根本不管用,这个新晋的小民巴一个字听不进去。
抱着一摞纸快快乐乐地去后花园。
唯一不太喜欢的,就是左蓝讲的那个故事,一开始这个故事又美丽又梦幻,后来整个变味。
成了一个悲哀的故事,每一个字都在透露人物命运的无常。
贝基望着自己屋子里越来越高的纸张,无奈地叹息。
后来,费先生不不忍心看自己最喜欢的小姐堕落,直接跑去找贝蒙告状,贝蒙不管,就有去找贝蒙老婆告状。
这天,贝蒙和他的夫人破天荒的两个人见面了,尽管还是一个字不说,可终究是见了面。
一大早,贝蒙喊贝基去了书房,命令女儿站好了,自己盯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他也看不进去,那一页纸压根没翻。
贝基站着,身子一会歪到左边有一会歪到右边,站累了就换个姿势。
小女孩也挺烦的,有什么话自己老爸倒是说出来啊。
贝蒙变换着各种表情,在想办法找一个教育女儿的那种出来。
等他终于找到合适的抬起头时,贝基看到的是介乎于笑和愤怒之间的脸。
贝蒙忽然合上了书,砰的一声在书房里回荡,贝基不自觉后退两步,看来今天这场谈话不太妙。
“贝基!”贝蒙严厉地开口,“你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你妈怎么教你的?一点规矩没有!”
贝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点头再点头。
她老爹板着臭脸,接着训斥:“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一个月就可以社交了,忍不住?你和你姐姐以及你那个妈,就爱好社交,娘仨一个样。”
随后,贝蒙吧啦吧啦一大堆陈词滥调,又是贵族尊严又是女孩的自我修养。
贝基苦苦期盼赶紧结束吧,谁来救救我啊。
最后,贝蒙说完了,翻来书本淡淡地讲了一通:“爸爸不是不让你交朋友,你自己要把握分寸,多跟其他同龄的孩子学学。我也不问你这段时间一直和什么人玩,反正在正式进入社交年龄前,你就在家待着。行了,多了我也不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教育完了,贝蒙开始看书,顺便让贝基出门后关上门。
小女孩一半是庆幸一半是感伤,这下子彻底被禁足了,之前出去交朋友自己老爸挺高兴的,怎么今天又这个样子了。
想不通想不通,反正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真正自由了,说两句就说两句吧。至于民巴那边,只能苦等。
出门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门口偷听的费先生,这个老管家脸一红,装作刚巧路过的样子。
贝基憋住气,嗔怪一句:“费先生怎么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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