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喂,灵惜,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谦虚你就要安慰我才对,怎么可以落井下石呢,”梁启珩见面上挂不住,有了些小脾气,他有委屈!练功那样苦,自己是皇子耶,娇生惯养,怎么能坚持得了,不是自己太弱,是五哥这样的人太难得。
&esp;&esp;“恩,你多说话,最好把你哥哥吵醒,我也少花费些力气。”颜乐见他声音大了起来,反倒觉得很是不错,她想,依梁启珩的性子,一定讨厌有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不定梁启诺多说一会,他就被吵醒了。
&esp;&esp;“我说应该没什么用,我在这叫天叫地,说了好久了,我觉得——应该你来说,用你好听的声音说。”梁启诺见颜乐已经开始运功,知道她是真要救五哥,一脸说好话的模样。
&esp;&esp;“呵呵,梁启诺,你和你五哥相处的时候他有没有说过你很欠打?”颜乐蓦然觉得他谄媚的模样特别欠打,微蹙着眉,强迫自己别去看他,专心点。
&esp;&esp;说起打,梁启诺不平静了,他陡然怒指颜乐,不满道:“我五哥才没有打过我,打过我的只有你!”他脑子里又是颜乐不留情,剑柄一下接一下的击打在自己身上的画面,那种疼得他腿软的疼痛感好似又袭来了。
&esp;&esp;“我打你了吗?我那是反击,你们两那样来势汹汹,我不应该以牙还牙吗?”颜乐声音平静的反驳,她运功了,不能动气了,但她始终配合着梁启诺说着。
&esp;&esp;“我们哪有,我们都手无寸铁,是你拿着那样锋利的一把匕首好吗!”梁启诺一直都办法畅谈的话题被点起,很是如流的说着。
&esp;&esp;颜乐将内力在体内调整着,声音淡淡的回复着梁启诺,“那是短剑,而且很不称手,根本伤不了你们。”
&esp;&esp;“哪里伤不了,你把五哥的衣服都划开了。”他极快的对答,这些话他可是想说很久了,他要讨回公道!
&esp;&esp;“我收着力气了,不然一定让你五哥血管爆裂。”她想起梁启珩也说过这话,好似他们都觉得她那一刀拼尽了全力。
&esp;&esp;梁启诺想起颜乐次次都能将自己击得吃力一沉,但在五哥身上却真的只是滑过,也许真的和她说的一样,她收了力气?看来她的武功真的厉害,竟然能保存实力的对付五哥。
&esp;&esp;“不过还真否认不了,灵惜,你真的挺厉害的。”他带着认同出声,语气里多了几分赞赏。
&esp;&esp;“那当然,你看我一边运功,一边还能分心和你说话,就很厉害。”颜乐终于将内力调控好,她慢慢的将体内的内力转至两手心之间,而后慢慢的抬手,抵在梁启珩的肩膀之下,将内力缓缓注入他的体内。
&esp;&esp;“嘿嘿,灵惜,和我说话是不是能让你更专心,更有信心治好五哥。”梁启诺见她已经出手,心情更加轻松了些,不免有了调笑的语气。
&esp;&esp;“不是,只是真的很想吵醒他。”颜乐直接将她的本意说出来。
&esp;&esp;“灵惜,你说话太实际了,没有小时候好玩。”梁启珩就像碰壁一样,觉得无趣。
&esp;&esp;“小时候都过去了,想不起来了。”颜乐淡淡的说,对他提及的幼时记忆并不在意。
&esp;&esp;梁启诺诧异颜乐的回答,惊呼道:“为什么,我看过卷宗,你不是恢复记忆回来的吗?”
&esp;&esp;颜乐保持着向梁启珩注入内力的姿势,紧盯着梁启珩的脸色变化,慢慢回答着梁启诺:“恢复起了被袭击,被带走,被利用的那些,其他的没有。”
&esp;&esp;被袭击,被带走,被利用,都是些悲伤的回忆,梁启诺的同情心被勾起,同情的望着颜乐,无奈的说:“灵惜,你真可伶。”
&esp;&esp;颜乐丝毫没有悲伤的情绪,她显得很淡然,好似说着很轻松的事,无所谓的回答梁启诺:“也不可伶,现在我练就了一身功夫回来,也挺好。”
&esp;&esp;梁启诺不懂颜乐竟然喜欢练功,惊讶的问她:“但是灵惜,练功很惨耶,你怎么坚持的。”他想起十岁从师,被师傅要求着每日必须早起,必须蹲够两个时辰的马步,必须挥够两个时辰的剑,他就觉得后怕。
&esp;&esp;但——这样的事情,于颜乐来说是充实的,她的语气仍然平淡,她对自己说,在运功的时候,别分心,别去乱想。
&esp;&esp;但许久,她还是淡淡的说出了声。
&esp;&esp;“当你的世界里只有空白的时候,你就会觉得有事情可以做是多么幸福了,根本不会觉得苦,就算被丢在湍流之中,被要求背着沉重的石子攀岩,被半夜从被窝里拖起来练功,被逼迫在大雨中练剑,你都不会觉得苦,反倒会觉得有趣。”
&esp;&esp;她说完,嘴角莫名的多了抹凄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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