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后那句话,我听见了。”
裴俦僵了僵,睡意瞬间散了大半。
细碎的吻落在他唇角,只听秦焱哑声道:“景略,我现在也很想你,很想很想要。”
“昨、昨日不是才……”
“无妨,同昨夜一般,你在上面,我来动就行。”
裴俦:“……”
大渊景丰二十九年冬,景丰帝病故,岭南桂存山假借入京勤王之名,扶持自己的外甥——七皇子刘焕登基称帝,是为天定元年。
刘焕起用一批世家子弟,以石虎臣、蔡起辛和扈载等人为首,重新建立起世家秩序。
寇季林手下的人死的死,降的降,为了寇衍和漆舆的性命,他也不敢再有什么大的动作。
冷宫地底。
这是一方特制的牢笼,三面都是铁墙,只留一道门通往外面,除了头顶上开了一扇小窗,每日有三个时辰的光亮之外,其余时间俱是漆黑一片。
刘奕被关在此处已经半个月了。
午时刚过,太阳西斜,照映到这方残垣,些许阳光透过地面的琉璃瓦小窗,落到刘奕身前的小案上。
刘奕就着那阳光,蘸了杯中茶水,在案上写起字来。
他师承裴俦,写得一手好字,称得上是游云惊龙。
门外通道忽燃起了烛火,金冠黄袍的男子缓步而来,在那门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望着牢中人。
“皇兄,住得可还习惯?”
刘奕抬首望去。
刘焕身着黄袍,头戴皇帝冠冕,笑意不达眼底地道:“如今朕才是这天下之主,皇兄却做了冷宫阶下卒,真是令人唏嘘。”
刘奕平静地望了他一眼,又继续埋头默写。
刘焕眯起眼睛,冷声道:“我倒忘了,皇兄这样霁月清风的人,向来对权势不感兴趣,连这太子的位置,都是父皇与先首辅逼你坐上去的。”
刘奕对他阴阳怪气的一番言论不置一词,只是埋头默写《清河论》。
刘焕走近了些,认出他写的那些字,似笑非笑道:“皇兄真是对先首辅念念不忘,可惜他早死了,哦,你后来不是还跟他那便宜侄子关系不错吗?兄弟一场,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他抓住铁栏,双眼因兴奋而睁大了,狞笑道:“裴俦那个便宜侄子,也死了!他们裴家人真是短命!”
刘奕震了震,猝然抬首。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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