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连喘了两口粗气,一时间不知道该骂谁,思前想后,愤愤的声音又夹杂了些说不出的酸楚:“阿韫当真是将那丫头放在了心尖尖上,这些年,他哪怕病的再重,发生再大的事,也没让人往那边递过信儿。”
“现在为了她,倒是把事儿都做全了。”
老夫人听他语气泛酸,不禁失笑:“你这个当爷爷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对自个儿媳妇好你还不高兴?”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他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吗?那素家小丫头又是你亲自定下的婚事,你还说那丫头有谢氏风骨,这会倒吃得什么飞醋。”
“你不懂。”
老国公捋着胡须,目光深沉的摇了摇头,似是要将脑子里那些纷杂的思绪都扔出去。
看他不欲多说,老夫人也就不问,在他面前像是赶蚊子一样挥了挥手手。
“你做什么?”
老国公讶然看她。
老夫人笑呵呵的道:“帮你把醋味散一散,省得孙媳妇来了笑话你,到时候可没人帮你。”
“哼,她敢。”
话虽这样说,老国公到底抹不开面子,气了半响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抬手去拍眼前那只烦人的手。
“别晃了,晃得我眼晕。”
“不好意思?”
“瞎说。”
两人笑着打闹,素娆和言韫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幕,透过半悬的雕花窗,他们笑眼盈盈,孩童般打闹着。
素娆突然想起一句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众多周知,言老国公一生并未纳妾。
膝下三子皆出于正妻温氏。
夫妻和睦,举案齐眉。
他们对言韫无疑是疼爱有加,素娆这时候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言氏妯娌和睦,婆媳相亲,谈起言韫皆是维护赞颂,引以为傲。
这样的家庭氛围和她最初设想的并不相同。
既如此,言韫的毒……又是谁下的?
还是说,她目前所看到的都是假象呢?
疑惑在素娆心头盘旋不去。
老管事长安也看到了这幕,佯装正经的抬袖‘咳咳’两声,提醒里面的人。
老国公和夫人俩听到动静,循声看到院中站着的几人,老脸当下一红。
幸好被烧的正旺的烛火照着,光影重重,一时间也看不清楚。
“老奴就在外面,有事世子尽管吩咐。”
老管事识趣的止步于屋外,言韫微微颔首,和素娆进了屋,素娆乖巧的给两位长辈见礼。
还不等她寒暄,老夫人上来笑眯眯的抓着她的手坐在自己身边,滔滔不绝的说起话来。
“你和阿韫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金童玉女,神仙佳偶,真是般配的很。”
“来,饿了吧,快吃饭,这些菜色都是我问过阿韫后,特意让厨房准备的,都是你喜欢的。”
“以后来贤安堂不用拘着,都是一家人。”
素娆事先准备的一肚子话全无用武之地,含笑应着老夫人,当被她问起怎么回来这么晚时,还没等素娆甩锅。
老国公就恨铁不成钢的剜了眼言韫,“还能为什么,定是他又有事耽搁了,阿韫啊,今日不同往日,你是即将有家室的人,得多抽空陪陪阿娆。”
听他语重心长的劝诫,素娆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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