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
言韫缓缓抬眸,淡薄的眸底映着笑,对她温声道:“祖父说婚帖已过,他想和自己的孙媳妇吃顿晚饭。”
难为他老人家能忍到现在。
及冠礼那日,冢宰陆初清和朝中几位阁老先后到府,还有个身为皇叔的当代高僧,这些人物,唯有老国公亲自应付。
因此忙的抽不开身。
后来听几位婶婶和祖母谈起她,抓心挠肝似得难受,按照祖父的意思,原是想昨夜就让他去请人的。
还是祖母好歹劝和,才硬是忍到了纳采之后。
嗯,前后也就一日的功夫。
“老国公……”
素娆意外之余,想到什么,美眸张大:“你祖父在等我们用饭,那你还老神在在的等在外面?”
这个时辰,按照道理来说,早该过了饭点了。
言韫看她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清楚印着他的身影,因惊讶和恼意微微含着些嗔色,那般正经又显得娇憨。
心头微动。
他捏了下她挺翘的鼻尖,语气亲昵:“你在担心?”
素娆拍掉他的手,微微皱眉,但看他一副云淡风轻,莫名欢喜的模样,念头一转,眉间已染上了笑意:“不担心啊,反正天塌了不还有你顶着吗?”
“到时候国公要是问罪,我就全推到你身上,谁让你不事先知会我的。”
她得意挑眉。
言韫见状抬手捏着她的下颌,虽然没用多少力道,但素娆还是配合的仰面望向他,略有警惕:“做什么?”
“就这样挺好。”
言韫眸光自她饱满柔软的唇瓣一扫而过,快的全无痕迹,他端详片刻,薄唇微勾:“你放心,他老人家心偏着呢,不用你费神想这些。”
这话什么意思?
素娆还没来得及多问,马车骤然停下,出于惯性,两人身形轻晃了下,那‘钳制’着素娆的手自然松开。
“公子,到了。”
竹宴将脚凳搬到马车旁,束手站好,车内素娆听到动静,抬手在发髻上摸了摸,很好,没乱。
随后又整理了下衣袖。
言韫定定的看着她动作,眼底的笑意浓的几乎化不开,也不催促,安静等着。
外面竹宴看着久无动静的马车,眼神古怪……里面发生什么了?下个车要这么久。
国公府外的卫兵时不时朝这边看。
似有探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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