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泱泱的人,全是异域装扮,手里提着刀,嘴里叼着肉,眼睛瞪得铜铃似得四下张望。謄
「乌冬木,是我们!」
一匹马从素娆身侧急冲出去,「快,快让葛桑过来,准备好纱布和药。」
「谁受伤了?」
他们手忙脚乱的去找人,剩下的全围了过来,众人翻身下马,涌到了紫袍人身前,离得近了才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顿时怒了:「主子,哪个杀千刀伤了您,弟兄们这就去报仇!」
「怎么受伤了,属下就说不能随意走动,您偏要去逛什么船市……」
「快快快,葛桑,葛桑——」
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个扯长脖子喊,簇拥着紫袍人往里面走去,反倒把素娆他们晾在一边,几人倒也不尴尬,径直跃下马,准备把马拴好后,再找店家腾几间屋子。謄
之所以跟着过来是素娆怕有些人去而复返,人已经救了,索性救到底,待送他进入盛京城,他们就能安心回府了。
荀泽礼听着那边动静,低声道:「那紫袍人身份不简单,绝不是寻常的使臣……」
「你管他是谁呢,今晚可把老子吓死了,同样是武林人,你看那些黑袍人和燕勒山里遇到的什么霹雳堂,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老黑牵着马缰的手浸满了湿汗,心有余悸道:「我还以为今晚咱们都要交代在那儿呢!」
「是啊,对方最后让步的确是没想到的。」
荀泽礼也不由得感叹,海晏清河的名头是靠杀戮和血腥闯出来的,连老爹以前也说,幸好他们没什么野心,一心只想做生意,否则的话,朝廷才真要头疼。
「还是大人那番话说的好,简明扼要,一针见血……」謄
肖清话刚落地,素娆便笑道:「你真以为凭我三两句话就能打消那些人的杀心?」
「啊?不是吗?」
老黑摸了摸后脑勺,接过素娆的马缰把它牵到旁边的棚子里拴好,和众人一道走回,疑惑的看着她。
素娆道:「一开始对方的确动了杀心,可当他们喊出鲜夷使臣这几个字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动摇了,只是那时候没办法骤然停手,须得有个转机。」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顾城疾声道:「那个把紫袍人踹出去的一脚分明是故意的,否则他们不可能轻易靠近出口。」
「正是如此。」謄
素娆点头附和:「他们放人需要一个理由,我们的出现就是最好的理由,双方权衡利弊,演了一场戏,那紫袍人也是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才恰到好处的上前赔了个礼。」
规矩不能轻易破坏,而海晏清河也未必想为了这种小事和朝廷彻底翻脸。
所以最后他们借坡下驴,重拿轻放。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大人你演技不错啊,我看你当时那架势,还真以为船里的老东西下了狠手呢。」
老黑笑的灿烂,露出一口大白牙。
闻言,顾城和荀泽礼交换了个眼神,纷纷捂脸叹气,这到底是从哪儿找来的二愣子,真不想认识他。
萧散失笑道:「那老者出手是实打实的,幸好是大人,换做我们,这会早在地上躺着了。」謄
「真的?」
老黑求证般看着素娆,素娆道:「真的,船里那位很厉害,动起手来,我估摸着撑死也就坚持十招吧。」
「十招……」
众人想了想素娆揍他们时的场面,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几人说着话进了客栈,掌柜的提着水壶热情的迎了上来,「几位,不好意思,本店今晚客满了,还请您……」
他话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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