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她快步离开,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但赵阿福心中更是惶恐,事后自去廊下跪了两个时辰,以作惩处。
素娆先到大理寺的官署内呆到正午,用过饭,然后才牵马出门。
这次要入宫,她就没让顾城等人跟着。
午时琼林正宴开始,许多马车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她在后面跟着,几乎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琼林宴。
皇宫御苑雅致庄肃,亭台楼阁,水光花树惹的人眼花缭乱。
她去的时候,许多人都到了。
新科进士还未任职,暂无官身,遂穿的很随意,大多是一袭儒生长袍,腰间坠玉,执着一柄扇子。
宫婢和太监托着盘盏,穿梭其中,引动一阵清风。
“哎呦,袁兄,好久不见。”
“建恒兄安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乌台沈氏的幼子,沈卓,沈兄,这位就是我常提的同窗好友,此次春闱,他排二甲十七。”
“在下有礼。”
“这皇宫别苑的风景独好,咱们就别站着了,去那边说吧,正好我与你引荐一番。”
“有劳沈兄。”
眼前人三五成群,谈笑风声,个个满面红光,春风得意,笑意流淌在花酒香气中,引人神往。
“姑娘可是走错地方了……”
素娆站在桃花树下,柔软的花瓣经风一吹,落了她满身,她正收拾着,忽听身后传来道声音,下意识回头望去。
阳光从树的缝隙里透过些浅淡的光线,照在她乌发玉面上,发浓似墨,面如霜雪,这般瞧着,竟有些剔透盈润。
男子看得一愣。
紧接着,脸刷的涨红,“小,小生樊淮唐突,惊扰姑娘了。”
樊淮?
这不是那位新科状元郎吗?
素娆含笑拱手,还礼道:“无妨,不知樊公子找我何事?”
“此,此处是琼林苑,御苑在那,那边……姑娘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他说话有些磕磕绊绊的,素娆不禁失笑,她有这么可怕吗?居然把状元郎给吓成结巴了?
“我没走错。”
她含笑拱手,再次自我介绍道:“监察令素娆奉命前来赴宴,樊公子有礼。”
“监,监察令?”
樊淮面上有瞬间的迷糊,很快清醒过来,惊讶道:“姑娘就是那个名动盛京的女监令?”
“是我。”
她袒露身份后,樊淮看她的目光有些怪异,看着看着突然就红了脸,退后两步,“樊淮见过素大人。”
他端端正正的施了一礼。
旁人听了这女监令的名号,不是眼露鄙夷就是假笑作伪,他倒是个异类。
“公子不必多礼,宴席之上,不谈名利,当以平辈论交,不嫌弃的话,我便唤你一句樊兄。”
素娆顺势说道。
樊淮红着脸点点头,“我,我表字少安……”
两人说着话,素娆却发现他从不看她,耳根红的像是要滴血,暗暗觉得有趣,这时候旁边走来一堆人,“呦,少安兄,你这一和姑娘说话就脸红结巴的毛病须得改改,这样还怎么与人家结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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