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得好笑不已,这言鹤卿当真是在阿娆身上栽的彻底,这是养夫人呢,还是养女儿呢?
他不好拆台,顺势道:“鹤卿担心不无道理,诸事烦心,忧思过度不利于养病,他既有决定,你可别再问我了。”
“兄长难不成也怕他?”
素娆心有戚戚然。
太子半是认真半玩笑道:“怎么能不怕,他生起气来,可是半点不会给我这个太子面子的。”
“……”
好吧,是她多虑了。
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是敌方奸细,可怜她孤立无援,无处伸冤。
“太多的不能说,简单说两句还是可以的。”
太子看她百无聊赖的模样,不禁笑道:“燕军尚未成势,便已被瓦解,瓦凉关保住了。”
“即墨郡那边也已然收复,威济营降了大半儿,念在他们受人利用,将官贬斥一级,罚俸一年,其余士兵未受株连。”
“不过威济营的参将逃了,还在追捕。”
“那陶定这边呢?”
素娆追问道。
“还有些叛军负隅顽抗,固守着主城及周围两三个县,强弩之末,不足为惧,顾指挥使在前线盯着呢。”
实际上这些已经把素娆想知道的事全都说了。
太子说完见她还想再细问,忙摆手道:“阿娆,你别害我,现在这烂摊子还得言鹤卿收拾,惹恼了他,为兄我就麻烦了。”
素娆一阵无语。
世子爷到底给他们下了什么蛊,居然让堂堂东宫太子怕成这样?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赤裸,太子尴尬的捂嘴轻咳了声,“你不怕还来问我做什么?”
素娆:“……”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她一本正经的替自己辩白道:“我这不是怕,是敬畏。”
太子语塞。
最终无奈的笑着摇头,“那你就保持着这颗敬畏心吧,他不说,旁人定也不敢告诉你。”
“他舍不得罚你,对别人可是从不手软。”
“我看出来了,兄长是来替他说好话的。”
素娆笑歪着头看他,太子莞尔道:“这还用说,明眼人谁瞧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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