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宴扯了把栖迟,低声责备道:“平日里你跟闷葫芦似得半响憋不出一个字,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说完他就觉得不对劲!
明明是他先着急上火,应该来劝他才对啊,怎么突然就调换了位置?
“以公子的性子,我们不说他就永远不会提起这些事,往后各方的牵扯,盛京的风雨,她要想并肩而行就必须清楚,而不是被蒙在鼓里让公子一力肩负,处处周全!”
栖迟固执的回道。
竹宴惊讶的看着他,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原来这木头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迟钝。
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他远比他这个狗腿子更加通透。
他猜到公子出了点问题,但公子既然不说,必有打算,他也就没多问。
栖迟要比他想的更远。
“没看出来啊,你还能说出这种话。”
竹宴嘟囔了一句,说到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实际上他心里清楚,现在启程回京不明智,只是他当时急昏头了。
“还得让隼部再催催那位爷!”
他开口的同时,素娆也出声说道:“踏鹤仙的身法所需内力
特殊,公子既然与我同习此术,那内功必然相合。”
她半响不吱声,一说就是这些,话题转换快到让竹宴和栖迟两人同时呆住。
但听清楚其中的话后,竹宴条件反射道:“所以呢?”
“所以我可以将内力注入他体内,代他将堵塞的经脉疏通,这样一来,能解燃眉之急,拖延时间。”
素娆话落,竹宴两人眼神一亮。
但随后,竹宴犹豫道:“这法子说起来简单,真要动手风险很大,万一内力相冲,不止公子,姑娘你也得重伤……”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素娆平静的与他对视。
竹宴坚持没多久就败下阵来,“那好吧,我与栖迟在旁护法,一旦情况不对,姑娘你即刻撤手。”
“好。”
简单的准备一番,栖迟调动所有影刺死死围在房间四周,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
他和竹宴守在房中。
素娆扶着言韫起身,盘膝而坐,隔着单薄的衣裳,她能感受到那肌肤传来的滚烫之意,不似平日冰冷,反而如火炉一般。
不仅煎熬着他,也灼烧了她引以为傲的冷静。
栖迟那些话,字字句句戳进她心底,怎么会无动于衷呢,怎么会全不在意呢?
她竭力留住的清醒在他全无保留的赤诚面前,显得阴暗又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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