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杯子以后,她转身的动作被盛誉食指轻敲桌面的声音叫停。
冬宁转回去,无声问:“怎么了?”
“咖啡。”
盛誉手边有一杯咖啡,已经见了底。
时间不早了,冬宁害怕他喝多了咖啡睡不着,想着可可粉也苦,差不多做个代替,小声道:“我没放糖,你尝一下。”
盛誉的神情没变,冬宁正要放弃,重新去泡咖啡时,他端起了那杯热可可。
抿了一口,然后放下,不像满意,但也没说不满意。
冬宁以为自己可以走了,盛誉却又开口:“拉把椅子,过来坐。”
“啊?”
盛誉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冬宁只好乖乖去把书架旁的椅子拖了把过来。
盛誉的办公桌,只有靠里的那一边能放得下腿,所以,冬宁需要坐在他旁边。
坐下之前,冬宁小心翼翼地调整位置,免得自己入镜,最终把定在自己的膝盖距离盛誉的膝盖两个拳头远的地方。
从笔电里传出的中年男人的语速偏快,语调起伏小,措辞书面严谨,对外行人来说,完全是那种极度催人入眠的汇报方式。
可能是不明觉厉,听不懂,所以觉得特别厉害,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冬宁的坐姿比小学生更板正。
很快,盛誉发给她一个笔记本,一支笔。
“待会有法语汇报,你来记。”
冬宁不知道自己的两个眼睛瞪得有多圆,只知道自己边拒绝边摇头,态度十分坚决。
“不不不我不行的,我……”
速记要专业的人来做,冬宁想,她就算能听懂,也不可能全部记下来,况且他们开会的专业名词那么多,刚刚听他们讲英语,冬宁都听得一知半解,什么体系结构,什么什么数据解析。
她真怕她会耽误他的事。
“没事,随便记。”
“啊?”
盛誉把目光移回电脑屏幕,又一个人发言完毕以后,他打开麦克风,开始讲话。
眼看拒绝无门,冬宁心慌得厉害。
盛誉随意的态度并没减轻她的心理压力,这比几年前她认为留学无望不再去上法语课后被盛誉抓包的感觉还要痛苦几分。
冬宁的脑子很乱,因为在法国待了几年,就突然被拎出来做法语翻译,感觉跟计算机专业的大一学生过年回家被亲戚喊去修电脑一样惨。
……其实她就是个臭做实验的。
冬宁没精力去注意盛誉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的声音停了,然后碰了碰她的手背。
“要开始了。”
“哦……哦!”
冬宁和盛誉挨得并不远,从她的位置,能看得清屏幕上的内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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