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不可遏,他却温柔似水地继续用那张满是泡沫的脸蹭着她,“老婆,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生了饭饭和团团……我这辈子除了你之外,最珍贵的宝贝……”
说完又意犹未尽地重新咬住她的唇,上下其手之下,安久满脸烧红,本来还顾忌着他的身上有伤,现在看来她真特么多虑了,瞧这力气和灵敏程度……
于是果断还手挣脱开,后退好几步之后立即背过身去,飞快地将衣服整理好。
身后,傅臣商的目光就跟狼一样绿油油的冒着光……
可惜是只断了腿、伤了胳膊的狼,有心无力……
安久心想,这要是春日微风阳光烂漫、樱花树下早长莺飞,听到这番情话她倒是会生出几分旖旎之思来,可是此情此景……
嘴里一股剃须泡沫的怪味,她只担心自己会不会中毒,完全无心欣赏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柔情,她想到的事情只有赶紧去漱口。
傅臣商醒来之后一直规规矩矩地叫她安久,也正正经经的没有耍,她还以为他真的改过自新了,真是太傻太天真!
这已经不是一次被他骗到家里来啃了,为什么就是一点都不长记性呢?
安久呕得快死了!
她总结了下经验,换灯泡那一次是因为他喝醉了,这一次是他因为他受了伤,总之这厮每次都是在她以为他毫无杀伤力的时候扑了她个措手不及。
安久漱干净之后给他也倒了一杯水,“漱口!”
“不要。”他嫌弃的撇过头去,不仅自己不要,看她漱口还挺不高兴似的。
这都什么毛病!
“不要算了!”安久扭头就把水给倒了,懒得再伺候他。
傅臣商紧跟着又开始黏糊,“老婆……”
见他还敢朝自己伸手,安久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走过去把他的衬衣袖子卷上去查看了一下,果然白色的绷带已经渗出了血色,也不知道其他地方的伤口还有没有给牵扯到。
刚才这厮异常忙碌,忙碌到左手完全不够用,连这只受伤的右手也不放过,双管齐下对她上下其手,那架势简直恨不得多生出三头六臂来。
安久只觉得头疼欲裂,无力扶额道:“傅臣商,你安生点会死吗?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消停!我刚刚才跟你说受伤的手不要乱动!你是不是成心的?”
傅臣商看着她,表情挺无辜,“可是……我不动的话,你就会乱动……”
安久差点没被他给气死,“你还有理了!”
傅臣商推着轮椅到她跟前,小心翼翼地虚搂着她的腰,吃准了她不忍心推开自己,得寸进尺地把脸上最后一点白色的剃须泡沫也蹭到了她衣服上,“醒来之后,一直都没办法跟你单独相处,你知道我多想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吗?”
安久嘴角抽了抽,“所以你承认是故意把我骗过来的了是不是?”
“是真的要刮胡子。”傅臣商一本正经地回答。
“刮你个头,剩下的你自己搞定吧!要么你就这样出去!”安久看着他脸上还有几处没刮干净的地方,显然不准备善后了。
“不出去……”傅臣商叹息一声,“我不想回医院了。”
安久一眼看破他的心思,“你不回医院想回哪儿啊?你身上的伤每天都要换药,脑袋的伤还有至少两周的观察期,在这可没人管你!”
“你管我。”傅臣商直接顺杆子往上爬。
“我才不管!”安久说完就掏出手机,“我给齐晋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你的伤需要马上重新处理一下。就没见过你这样的,饭饭和团团都比你懂事听话!”
不懂事、不安生、任性、胡闹……这些曾经全都是她的代名词,而头痛为难的那个也应该是傅臣商才对,而现在他们两个人的情况,却似乎完全对调了。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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