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听他呜呜个没完了,索性点评起他的演技:“别演了,你演得好僵硬啊,好歹带点哽咽啊,怎么就干哭呢?”
楚莲戛然而止:“???”
楚年的耳朵终于安静了。
楚莲:“”
阴郁地咬了一下嘴唇,楚莲停住了哭泣,也止住了眼泪。
至此,他已经完全确定,这个异父异母的蠢“哥哥”不是在假装强势,而是真的变了,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似的,再没有了从前的影子。
既然如此,楚莲也就没什么好装的了。
楚莲从地上站起来,气急败坏地问:“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为了二两银子要这么搞我?”
楚年听了差点没笑出声。
颠倒黑白到这种地步,也是够够的了。
楚年不指望跟这对母子理清什么是非黑白,对待这种坏透了的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有手段才是硬道理。
一番权衡利弊,楚莲低声对蒋氏说:“娘,那二两银子给他就是了。”
蒋氏还在耳鸣,慢半拍地把视线转到楚莲脸上,想也没想,大声道:“给他?!不可能!!”
“娘,听我的,给他吧。”楚莲脸色阴郁,但很坚定。
蒋氏:“”
看了楚莲好一会儿,蒋氏捂住嗡嗡作响的左半边耳朵,最终还是妥协了。她转身去到自己房间,从床底下的棉鞋里面把藏好的二两银子拿出来,一步三犹豫,心不甘情不愿地忍痛交给了楚年。
楚年接过了二两银子。
蒋氏一下子哭了。
蒋氏没有哭出声音,只是流泪,但却是真实地在哭。
楚年见此,对楚莲说:“好好看看,值得你学习。”
楚莲:“???”
楚莲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楚年指的应该是“学习怎么哭”?
“”楚莲:“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楚年把二两银子收起来,最后丢下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劝你们以后好自为之。”
说完,他潇洒地走出了屋子。
屋外,被拴起来的大黄狗一直盯着门的方向。
楚年一出来就对上了大黄狗的视线。
看到楚年出来,大黄狗弓下身子,朝楚年露出獠牙,喉咙里发出低低的鸣吼。
很明显,这不是狗子见到多日未见的主人时应有的欢迎,而是一种警备,一种示威。
楚年顿住了脚步,看着表现异常的大黄狗,心里泛起了嘀咕:都说狗子是通点玄学的,这条狗以前跟着打猎捕猎,是条见过血的聪明的狗,是不是多少沾点灵性?是不是觉察出我身上的异样了?
可是楚年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大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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