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曾毅颓然的坐在书房中,面前坐着的是自己的父亲,曾恺之。
“闹成眼下这个局面,你满意了?”曾恺之抿了口茶,淡淡道。
他语气虽淡,但眼底满是不赞同:“我本以为你和那小农女就是小打小闹,当不得真,玩够了就会回来。”
“父亲,行知不是这等不负责任的人。”曾毅坐直了身子道。
“哦?责任?你可知道什么是责任?”曾恺之猛地把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上好的青花瓷茶杯立马四分五裂,曾毅愣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见父亲这么生气。
摔了茶杯,曾恺之又重新恢复了淡定:“责任,你对那小农女有什么责任?你对整个家族的责任,又承担了多少?”
“若是真的喜欢,抬进来做个妾便罢了。当妻,是不可能的。”
“她大哥可是镇国侯,大嫂是锦衣将军……”曾毅虽然从不曾在乎过白芸芸的家世背景,但眼下却只能用这些可怜的东西为自己和芸芸争取机会。
“比起来没什么根基只有圣宠的镇国侯,京中现在所有的世家对他们礼让三分,不过是给皇上面子罢了。
可若是有一天皇上厌倦了白家,你觉得拥有着赫赫战功和铁血战神之名的白子濯,能有什么好下场?”
“行知,你不小了,为父从小便教你政论,你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你不想明白,不愿意明白。秦家和曾家的联姻才是最牢不可破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明白之前,不许出府。若是想明白了,去秦家提亲。”
撂下这句话,曾恺之便拂袖离开了。
曾毅坐在原地,弯下身子,痛苦的捂住脸。
芸芸……
他的脑海里全都是白芸芸。
父亲说的对,他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他不愿意明白。
他哪里不知道,如今的白家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看上去红红火火,实在在危险的刀刃上行走。
可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是他心里眼里唯一的光,他怎么能够舍下。
下人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收拾干净地上的茶渍碎碗后,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从天亮坐到了天黑。
……
花厅内……
“我的心肝,你可醒了。”秦老夫人看着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的秦素素,爱怜的说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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