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过去,春日便也该来了。
只是今岁是少有的倒春寒,云州急报,疫病又有起势,好在是之前的药材到位,那一点苗头已被压下,人员被单独隔出,没有散播,只等司药监处理。
贺存高连夜出的城,这一日,正值元夕。
宴朝是陪着贺思今回的贺家,将将用过元宵,外头的灯会还未开始,贺存高已经简单收拾了出门。
“岳丈大人注意安全。”宴朝招手,廿五将大氅送上车里,“北地严寒,还请岳丈大人带上。”
“还有这个,这个暖炉也带上!”普氏塞过去,“这天寒地冻的,你可得紧着些自己,这做主心骨的,可不能不把自己当回事!”
贺存高应着,虎着脸看向小儿子:“阿楷你要好好跟着先生学习,没有我与你阿姐盯着,不可松懈!”
“晓得了爹”贺思楷个头窜了窜,性子也踏实了不少,“我很努力的。”
贺存高这才复又看回女儿女婿身上。
此趟北上,倒也不需得多久长的日子,只是女儿嫁出去,实在是见得少了,这几月听着坊间传言,今日又见他二人和谐,心中欣慰。
眼瞧着这一对璧人,不由就多了点老父亲的感慨。
他甚至不顾身份伸手上前去拍了拍宴朝的肩膀:“你们——好好过日子。”
宴朝也没觉不妥,躬身回道:“小婿明白。”
贺存高向来嘴笨的,到底说不出什么其他的来,到最后还是普氏催着他上的车。
元夕是岑州的小年。
是以这一天,宴朝是陪着贺思今回来过年的,并没有歇晚的道理。
好在是宅邸离得不远,二人便就选择了步行。
从贺府的卉平巷出去,往东折转,行过热闹的街市,便是朝王府的宿水巷。
直到此时,贺思今才终于问出口:“夫君什么时候知道,这贺府连着朝王府的后院的?”
身侧人想了想,似是不知怎么开口。
“不会是……夫君原本就晓得吧?”不然,他怎么会在那日越墙而过见得她也丝毫没有意外?
话问出口,贺思今才觉实在是有些道理。
“夫君莫不是认识那个药商?”
她记得母亲说过,交接地契的时候,来的是个儒雅的中年人,还是个药商。
“还是说,夫君就是……”贺思今小心试探,偏头去看身边人,“那个中年人?”
“……”宴朝垂眼,瞥见她神采奕奕的目光,堪堪止步。
“哎!”贺思今跟着猛地停下,手指已经下意识就拽住了他的袖摆。
宴朝抽回衣袖,也不答话,单是伸手从袖中掏出一只精美的锦盒来。
小姑娘注意力被吸引,瞧住他手中的盒子:“这是什么?”
“送你。”
贺思今憋着一肚子的问题便就全数散去,她张手接过盒子打开。
里头躺着的,是一根青玉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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