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个别两个年长的,压着声音提到了两个名字。
“恒王与恒王妃吗?”贺思今坐在院子里陪普氏闲聊。
“嗯,朝王这个啊,也不算什么,当年恒王殿下大婚,才是声势浩大。”
“我听说,恒王妃大婚那日抱着琵琶出嫁,一曲动京城。”
“是,那可当真是独一份的呢。”普氏点头,“哎对了,你听谁说的?”
“嗯……訾姐姐说她祖母提过。”贺思今撒了个谎。
“都是陈年往事啦,后来,也就没人提了。”普氏大约是想起来什么,她看了一眼女儿,“你与你爹最近,可是有事瞒我?”
“啊?”
“你俩别想骗我,这府里人日日都聚在一块儿,也没逢年过节的,放的哪门子的假?再者说,都是家里人,放去哪里?”普氏嘴里凶着,却并没有真的发火,“指不定是一把送去庄子避难了,毕竟他们还能走,我们,走不掉。”
贺思今有些惊疑地瞧她:“是吗?”
“你不用哄我了,你娘我又不是孬种。”普氏叹气,“这些日子你俩都愁眉不展的,你看你这哪里是笑呢,皮笑肉不笑的,我瘆得慌。”
“娘”
不过撒娇显然是不管用的,普氏能治得住贺存高,自然也能治得住女儿,她不过是伸手将人凑近的脸给推开:“我知道的,这是贺家命里的劫。今日你爹不在府里,我看你神色,大约是知道些什么的。”
“……”
普氏抚了抚肚子:“以你爹的性子,断不会自己去做选择。这事有你一份?”
“……”
其实也不用她回答,普氏单是看她神色便就能猜到了,可她也不过是瞧着肚子,最后笑了:“小家伙你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得你爹与姐姐这般豁得出去。”
贺思今鼻头一酸,直到这会儿,记忆里那个被押在庭中凄厉笑着的娘亲才终于与眼前的人慢慢重叠。
娘亲总也是长不大的孩子气,可前世里贺家被抄那日,她却那般决绝。
决绝地将她推走,决绝地喊她阿锦。
决绝得连赴死之前也未曾再瞧她一眼。
原来,娘亲从来都是最通透的那一个。
她一低头,眼泪便砸了下去。
“这有什么好哭的?”普氏捏她脸,“矫情了吧?”
“不知道,女儿就是想哭啊。”
“哎呀呀,叫我瞧瞧……啧,你莫不是因为朝王殿下大婚,难过得哭吧?!”
?????!!!!!!
似乎越想越觉得在理,普氏睁大了眼:“真的啊?”
“假的!!!娘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实话啊。”
“娘!”
廿七瞧着戏,本是跟着一勾唇,下一瞬,目光却是一凛。
有人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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