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的睡相实在不好,他走后,这个八爪鱼竟自己摸索地爬到了床边。
完全不给他躺床上抱她的机会。
宴深却控制不住地蹲下,拍她的肩膀以示抚慰。
阮沅的情绪逐渐平静,睁开眼时,依旧含泪。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无言。
阮沅眼角滑下一滴眼泪,“宴深。”
他低声道:“嗯?”
“我梦见我妈了。”
这是阮沅第一次,和宴深提起她的家人。
宴深微怔,他知道的,阮沅的母亲去世了。
心不知为何而抽痛。
又一滴泪落下,宴深吻了吻她的脸颊。
咸的。
“我好难过。”
宴深哑声:“那怎么办?”
他对此毫无办法。
饶是再神通广大,他也无法让阴阳两隔的母女见面。
阮沅摇头:“我不知道。”
又说:“你抱抱我,可以吗?”
宴深原以为自己无法感同身受。
直到这刻他才明白,失去母亲与失去亲朋好友的创伤相同。
阮沅若是抬头,便能看到他眼里的哀伤。
可她现在哭得昏天黑地,比昨晚的秦如溪还要伤心一百倍。
宴深却说不出像昨晚对待秦如溪那样的刻薄话。
他蹲在床边,一遍遍地吻她,对她说:“不要难过,有我在。”
宴深说的话太过单薄了。
他像个毛头小子,不懂该如何爱人,如何让爱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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