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心中稍安,又问道,“那江潋呢?他在哪?”
“江…潋是谁?”
“就是和我一起坠崖的那个公子。”
“哦!俾子知道了,就在隔壁院子躺着呢。那位公子怪得很,明明受了伤,却就是不叫我两个近身擦药。偏说自己可以,但伤在背上自己怎么处理呢?”
宋言皱了皱眉,心道他怕是不愿她两个姑娘近身。
也不顾自己身上还虚弱,趿鞋下地。批了件木旑上的斗篷,就又问她二人道:“伤药在哪?”
另一个小一些的丫头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听话地将柜中的伤药取出,递到宋言手中。
伶俐的一个却立即追着她道:“姑娘是要亲自给那位上药吗?那怎么行?!老爷已经与那位谈过了,不能在与姑娘亲近来往的。况且姑娘身子还虚弱着,最好是躺着休养…”
宋言脚步一停,回身道:“你说什么?”
丫头一时有些吞吐。
宅中人都知道,自家姑娘与一个男子被困逼仄之地,两人手腹相近,身体紧挨。尤其是,未来姑爷亲眼所见。虽没当面说什么,但那脸色依旧是表明了他的心情。
这消息更是万万不能传出去,否则姑爷面上无光很有可能即刻解除婚约。再则,宋言名声必定不保,在想议亲,怕是都要被影响了。
宋言只看了她一会,心中已是明了。面上克制不住冷了下去,开口道:“不许跟着我!待在这哪都不许去!”
“姑娘!”
“听懂了吗?”
向来温软的姑娘,此时实在冷的有些骇人。
两个丫头缩了缩脖子,只好定住了脚步,点头道:“是,姑娘。”
宋言再次冷冷的警告一眼,抬脚快速往外走去。
这处祖宅虽然常有人打理,但年岁在这摆着,宋言常住的院子都是有些破旧的。一旁那处更不用说,原是待客的,主人家迁入城中后,管事也只注重维护几个主人的屋子了。这些小院也只维护的不叫漏雨就算不错。
宋言进了那巴掌大的小院,木门颤颤巍巍有些不稳。
正房低矮,光线不大好,江潋点了支蜡烛,此时正裸着上身,将布巾泡在掺了药的水盆中。在将那吸满了药水的巾子从肩上往后淋下。
药水冲刷过泛白的伤口,又沿着肌肤蜿蜒进了腰腹下的衣裳。
绸裤渐湿,贴在腿上很快接近了上半身的光-裸。
所以,宋言推门进来的时候,他确实吓了一跳。
眸中本是冷的要将人冻穿,但看清微微张着嘴愣在门口的宋言。眼中冷色瞬时不见,换成了不可思议的怔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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