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男人面露难色,却还是掏出了根烟递给了祁浓,顺带着将自己的火机一并给了她。
&esp;&esp;祁浓点头,沙哑的声音道谢,“谢……谢谢。”
&esp;&esp;男人尴尬的勾了勾嘴角,“小姐,你没事吧?”
&esp;&esp;“谢谢。”再次道谢,没有回答男人的话,祁浓转身便下了楼。
&esp;&esp;吸烟区。
&esp;&esp;祁浓靠在长廊的柱子上,点燃香烟,任由它在手指中燃烧,青烟袅袅,随着微风徐徐丝丝的灌入鼻腔。
&esp;&esp;尼古丁的味道,烟草燃烧的味道,还有那股苦涩却带着甜兮的混合味,都在冒着致命的吸引力。
&esp;&esp;所谓借酒消愁,抽烟发泄。
&esp;&esp;酒精可以麻醉人的神经,令心里发不出的苦闷酸楚被酒精压制或者是释放,而尼古丁却可以起到麻痹人的神经。
&esp;&esp;再大的伤痛苦闷,似乎只要一颗烟,似乎一切都可以解决。
&esp;&esp;很多年前,祁浓沉迷过一段时间。
&esp;&esp;那个时候,她简直就是个不入流的太妹,直到有一次,一次抽的太多了,人被送进了急诊室才戒掉了。
&esp;&esp;后来她只是沉迷于这个味道。
&esp;&esp;这个味道令她心安,令她的失智的心神慢慢回笼。
&esp;&esp;星火燃直烟蒂,手指传来刺痛,祁浓恍惚中醒悟,涅灭香烟,看着自己第一节指骨处的伤口,腐烂的伤口,苍白的脸色勾起一抹笑。
&esp;&esp;孤寂,悲凉,凄凉,残痛……
&esp;&esp;仿佛是一朵开在悬崖峭壁上的彼岸花,娇艳欲滴,却透着死亡的绝望。
&esp;&esp;笑够了,眼泪却迎风滚落了。
&esp;&esp;原来,不管过了多少年,她还会这么没用。
&esp;&esp;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足够坚强的去面对这一切,可是到头来,她还是一败涂地。
&esp;&esp;“叮铃铃~”
&esp;&esp;手机响起,擦干眼泪,祁浓看了眼来电显示,太阳穴剧烈的跳动着,剧痛仿佛要将她吞噬。
&esp;&esp;“白眼狼!你给我滚回来!老娘十月怀胎生下你,你跟祁元军那个贱男人一样!你们都是白眼狼!都该死!都去死……”
&esp;&esp;杨慕云骂骂咧咧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祁浓捏着额头,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泛着剧痛。
&esp;&esp;挂断电话,祁浓昂头看着天上那轮圆月。
&esp;&esp;月圆人缺,讽刺的对比。
&esp;&esp;……
&esp;&esp;祁家。
&esp;&esp;祁浓刚下车,等候多时的刘姐立马跑了过来。
&esp;&esp;“大小姐,夫人又……又喝酒了,我拦不住。”
&esp;&esp;祁浓摆手,“刘姐,今晚你先回家吧,我在这里。”说着,祁浓掏出几张钱塞到了刘姐手里,“走吧。”
&esp;&esp;刘姐不放心,但是看着祁浓一脸倦意又决然的样子,也只好点头,“大小姐,您让着夫人点,她就是心情不好。”
&esp;&esp;祁浓敷衍点头,转身走进了家门。
&esp;&esp;刚一进去,立马一个酒瓶子砸了过来。
&esp;&esp;‘哗啦’
&esp;&esp;酒瓶炸裂,碎片扎进肉里,遍体鳞伤的身体早已经感知不到,温热粘稠的液体顺着脚踝滑落。
&esp;&esp;“滚!都给我滚!你们都不要我,我也不指望你们,都他妈的是一群白眼狼!滚蛋!”
&esp;&esp;踩着碎片,祁浓一步步朝着瘫坐在地上的杨慕云走去。
&esp;&esp;每次心里不痛快,她就喝酒,然后发酒疯,没完没了!
&esp;&esp;这样的场面,祁浓从小就经历,哪怕搬出去之后几乎比大姨妈来的都准时,每个月都得有几次。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