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娘,这就替您去找大夫。」那位母亲倒在地上,看来已病入膏肓,要找大夫,为时已晚。
&esp;&esp;「不,娘的病……是治不好了,今后……娘不在了……」
&esp;&esp;「你要好好活下去……」那个母亲在弥留之际,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她的女儿道别,脸上始终掛着一个淡淡的微笑。
&esp;&esp;我正从袋中掏出一枚银锭要给小女孩去请大夫,却被权朔无情的手臂给硬生生挡下,他的眼底有制止有无奈,我也不清楚了……
&esp;&esp;不过须臾,我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声,痛喊着娘亲二字。
&esp;&esp;「不……不……」我失神的摇着头,一个箭步居然上前抱住那个女孩,不停摇着头,心底如断了线的风箏般,有什么飞走了。
&esp;&esp;留下无尽的哀戚和空虚,几年前的我,也如同这个女孩痛失母亲……
&esp;&esp;良久,权朔把我从地上抱起。
&esp;&esp;「为什么……」我冷冷笑着,与当初不同的是,少了眼泪。
&esp;&esp;眼泪,早就不知道蒸发到哪里去了。
&esp;&esp;眼泪,早就伴随我的记忆冰封了。
&esp;&esp;「为什么!」我狰狞的对权朔低吼,强忍在眼眶徘徊的泪珠,随即又恢復凄凉的笑。
&esp;&esp;今日,我不再像从前那般无助,只是我不想世上又多一个和魏泱一样的孩子。
&esp;&esp;当凝宓,比较快乐吧。
&esp;&esp;「瞧着,璽城很大,瞧着,我们这才刚进璽城,瞧着,一路上熙熙攘攘你看见哪个富裕人了。」权朔连续三个瞧着的排比句,让我哑口无言。
&esp;&esp;「皇宫就在璽城中央,越近中央的人们越富裕奢靡。反之,璽城边缘的人们贫穷不堪,得眾得国,失眾失国,这便是司马一家的晋国。」权朔语中的无奈,此时我是懂的,情绪平復,在歷史长河中,悲剧壮烈却又微茫。
&esp;&esp;策说的对,狼烟四起的乱世。
&esp;&esp;顏坠说的是,杀人只为苟全的乱世。
&esp;&esp;「东晋,就快要灭亡了。」我压低语气沙哑说道。
&esp;&esp;对百姓来说,江山易改。
&esp;&esp;改朝换代并不代表什么,帝王是谁?是谁当权?并不重要,只求三餐温饱而已。
&esp;&esp;「望能如愿,凝宓,不管你经歷过什么,总之一切都过去了。」权朔爱怜的看着我,彷彿对我方才的失态,感到怜悯和同情,我则頜首不作回应。
&esp;&esp;不,一切还没过去,仇报了,一切才了。
&esp;&esp;「上马吧,骑快点便看不见这种心酸的情景了。」权朔亦是有血有泪的人,他让我坐他前面并摀住我的眼,不让我再多看,多伤心。
&esp;&esp;权朔有他的道理,世道不平,穷者太多,我救的了一个,救不了更多,也不愿有更多悽惨场景出现在我眼前。
&esp;&esp;于我,改朝换代不过是后人窥探前人的一个根据。
&esp;&esp;圣贤明君,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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