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城西山,无心道场。
&esp;&esp;无心上人,师盛曾经供奉多年的方士,后来师盛为他盖了座修道场,他日日在里修道。
&esp;&esp;听完师家来意,他微闭的眸子猛地睁开,“五金锁被破了!这江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厉害的角儿?”
&esp;&esp;师家人向前躬身,“盛爷请上人出手相救。”
&esp;&esp;“我虽早已经不问世事,但盛兄对我有恩,我不能坐视不理。”无心上人说着,抬眼看向身侧静静站立的年轻女子,“镜心,你去一趟吧。”
&esp;&esp;“师父,还来得及吗?”
&esp;&esp;镜心素面白衣,乌黑的长直发用桃木簪子挽了个髻,多余的头发披散在后背,其长延伸到了小腿部位,宛若一道瀑布。
&esp;&esp;“料他破阵之人也想不到我还留有后手。五金锁之外,我在盛兄身边还下了血玲珑。只要血玲珑不灭,盛兄的福灯就不熄。”
&esp;&esp;福灯,也叫命灯。玄学讲究,人的肩膀上有两盏灯,不灭则生,灭则死。
&esp;&esp;“顺便去看看你那不成器的师兄,有麻烦的话就帮衬他点,毕竟是同门。”无心上人交代完后,又念叨起来,“你学阵,你师兄学术,你们要亲密无间,才无懈可击。”
&esp;&esp;“谨遵师命。”镜心如同一面镜子,毫无波澜,仿佛没有任何感情,只是躬身,说完就退出了房间。
&esp;&esp;随后,她随师家人下山去了。
&esp;&esp;师盛的情况与师父所料略有出入,命灯忽明忽暗,眼看油尽灯枯。
&esp;&esp;镜心当即摆下七星阵,暂时稳住师盛的命灯。
&esp;&esp;接着,她连夜潜入张家府邸,搜查铸铁武财神的下落。
&esp;&esp;这是五金锁的阵眼,当年是用师盛的血养出来的,如果找不到,就没法重新为师盛吊命。
&esp;&esp;可镜心遍寻不着,直到偷听到张建设夫妇聊天,这才知道,原来那铸铁武财神,被破阵的萧玉龙拿去了。
&esp;&esp;萧玉龙!镜心把这个名字铭记了下来。
&esp;&esp;刚回师家,就听到师家上下正在讨论,说师家家主为了救师盛,正悬赏上千万寻找一位神医。
&esp;&esp;这位神医,也叫萧玉龙。
&esp;&esp;……
&esp;&esp;就在全城找寻萧玉龙的时候,这家伙正大摇大摆的走进江北会馆。
&esp;&esp;“这次我是真的请你吃饭,不过要请你兜着点,我可没多少钱。”叶小曼一脸肉疼。
&esp;&esp;萧玉龙拿起菜单,看也没看,“把前十页给我上了。”
&esp;&esp;这种饭店的菜单一页虽然没有一大堆菜,但前十页也有十几道菜。
&esp;&esp;叶小曼当时就瞪大了眼睛。
&esp;&esp;萧玉龙紧接着又是一个暴击,“再开一瓶罗曼尼康帝。”
&esp;&esp;叶小曼直接跳了起来,“姓萧的,你想让我刷一辈子的碗吗?你个土鳖,你知不知道一瓶康帝要20万?”
&esp;&esp;“你可以像上次那样,随时离开。”萧玉龙抬抬手。
&esp;&esp;叶小曼顿时就蔫了,身子一软靠坐下去,接着叹了口气,“行,我认,但你吃了这顿饭,一定要救我妹妹。”
&esp;&esp;“什么病啊?”萧玉龙翘着二郎腿。
&esp;&esp;“骨肿瘤。”叶小曼的情绪顿时低落下来。
&esp;&esp;骨肿瘤恶性叫骨癌,叶小曼为妹妹忙前忙后奔波,不用猜也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
&esp;&esp;萧玉龙神色认真起来,“的确不是小病。”
&esp;&esp;骨癌何止不是小病,几乎是绝症。
&esp;&esp;“骨盆骶骨肿瘤。”叶小曼低下头,双手捧着脸,努力不在萧玉龙面前哭泣。
&esp;&esp;萧玉龙的二郎腿放了下来,“这个位置近一步是肾脏,退一步是坐骨神经,经络与动脉交错,手抖了,人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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