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轻轻用手叩了两下,庵门不久即已开启,走出一位佛婆。
李宁对她说明来意,老佛婆便引她父女,去到禅堂落坐,送上两盏清茶,便自到里面去了。
不多一会儿,经声歌处,出来一位四十多岁尼姑。互相问过姓名、法号之后,李宁便说游山饥渴,意欲在此打扰一顿素斋。
那尼姑名唤广慧,闻言答道:“李施主,不瞒你说,这解脱庵,昔日本是我师兄广明参修之所,虽不富足,尚有几顷山田竹园,他又做得一手好素斋,历年朝山的居上,都喜欢到此采用点素斋。谁想他在上月圆寂,庙产与土地却被两个师侄卖给地方上一些痞棍。后来被我知道,实不愿将这一所清净保地凭空葬送。才赶到此间,将这座小庵盘顶过来,只是那已经出售出去的庙产,无力赎回,现在小庵中分清苦,施主如不嫌草率,我便叫小徒英男作两碗素面来,与施主食用,可好?”
李宁见广慧谈吐高雅,相貌清奇,两眼神光内敛,知是世外高人,连忙躲身施谢。
广慧使唤佛婆,传话下面。
她则凝目瞧向英琼长相,随又对李宁说道:“女公子一身仙骨,只是眉心这粒红痣,煞气太重,异日得志,千万要多几分慈悲之想,休忘本来,便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了。”
李宁惊喜:“师父会看相?您且指点在下时运,以及小女迷津?”
广慧道:“施主本是佛门弟子,令媛不久也要得遇机缘,贫尼仅就用法上略知一二,在施主面前现丑,哪里知道什么前因后果呢外?”
李宁仍再三求教,广慧只用言语支吾,不肯明说。
约莫盏茶工夫过后,一位蓄留两条长辫小女孩,端了两大碗素面,走了过来。调皮含笑把置于禅桌上。
李宁父女正是腹中饥饿,再加上那两碗素面乃是用笋片、松仁、香菌作成,清香适口,二人谢礼后。吃得非常爽口。
吃完后,那小女孩端上漱口水。
英琼见他生得面容秀美,目如郎星,身材和自己美不多高下,便十分羡爱,不住往她打量
那小女孩见英琼一身秀气英风,姿容绝世,竟也被涵深吸引,二人俱都是惺惺相惜之感觉。心中不觉形成默契。
李宁见英琼这般景况,不等女儿说话。便问广慧道:“这位小师父法号怎么称呼?这般打扮,想是带发修行了?”
广慧闻言叹道:“她也是命有魔难,出世不满三年,家庭使遭奇冤惨祸,被贫尼带入空门。她虽生具夙根。可惜不是空门中人,并且她身负血海奇冤,早晚还要前去报仇,所以不曾与她落发。
她原姓余,至于名字英男,乃是贫尼所取,她同令媛本有一番因果,不过此时尚不是时候,现在天已不早,施主如果准备进城,也该走了,迟恐怕城门关闭,进之不去,贫尼也该到后面做功课,恐不能久陪。”
李宁自知广慧已有逐客之意,心想半途打扰,过意不去,遂和英琼起身告辞,并从身上放出二两碎银,作为香资。
广慧先是不肯,经不起李宁情意甚殷,定要留下,便笑道“小庵虽然清苦,尚可自给,好在这身外之物,施主不久也要无用,贫尼就暂时留着,替施主散给山下贫民吧!”
李宁含笑作别,广慧推说要做功课,不便远送,使唤英男替为送客。
行到床前,李宁父女正要作别举步而去。
那英男忽然问英琼道:“适才组组到来,不曾请教贵姓,请问姐姐,莫非就是后山顶上隐居的李老英雄父女吗?”
李宁闻言,暗子惊异,她怎么会知自己底细?
英琼抢口说道:“我正是后山顶上住的李英琼,这便是我爹爹、你是如何知道,”
李宁闻官,立即容容满面,答道:“果然我猜的不差,不然我师父怎肯教我去做面给你们吃呢?你有事先去吧!我们是一家人,早晚我自会到后山去寻你。”
说到此间,忽听那老怫婆唤道:“英姑,师太唤你,快去呢!”
余英男一面答应来了,一面对英琼说道:“我名叫余英男,是广慧师太的徒弟,你以后不要忘记了。”
说罢,不待英琼答言,竟自转身回去,将门关上。
李宁见这庵中小女孩,居然知道自己行藏,好生奇怪,想要二次进庵,但想及适才广慧态度,去见也未必前说,只好作罢。
英琼说道:“该是师太曾经提及我们,否则英男怎会如此猜测?”
李宁道:“大概是吧……”
其实情况却不可知。
好在广慧一脸正气,且她师徒俩但无恶意,该不会引来毛太之流对自己不利才对,便打算由城中回来,再去探个详细。
那英琼山中居住过久,正苦无伙伴,平空遇见一个心魄神会的伴侣自是喜出望外,恨不得赶快到城,赶快回来,立刻与英男订交。
父女二人各有心思,一面走,一面想,连山景也无暇欣赏,已不知不觉地了凉风洞。
再从伏虎寺门前经过,穿古树林,再经冠峨场穿瑜伽河,由儒林门走到胜风门,那就是县城的南门。
二人进了南门,先寻了一所客店住下,然后往热闹街市逛去,买了许实油盐酱醋,米肉糖食等类东西,差不多够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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