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涵示意丫鬟喊人,丫鬟扯着嗓子喊。
柳木白听到声音,下意识抬头,而后看到凭窗眺望的娘子,他忍不住翘起唇,让身后的人跟上。
蹬蹬蹬!
没一会儿上了二楼,江舒涵斜睨了他一眼,“哪来的呀?”
柳木白靠着她坐下,“今儿刚得的。正想回去告诉你呢。没想到正好碰上了。”他示意其他人先出去。
丫鬟小厮退了干净,屋里只剩下两人。
柳木白才道,“前阵儿,我说能帮他,不是吹嘘。”
他挠头,“是宝通,这孩子也不知跟谁搭的门路,为我谋个官职,替皇上打理产业。他在信里写了,八成能成。我担心这事要是成不了,你会失望,就想事成之后再告诉你。”
江舒涵没有官瘾,但她瞧着柳木白似乎很想要人尊敬。大约他以前是商贾身份在外行走,经常受人冷眼,所以才格外执着吧?
江舒涵笑道,“瞧着还挺威风的。你都替皇上打理哪些产业啊?”
“皇庄,书画铺,古玩铺。”柳木白叹气,“皇庄倒也罢了。那书画铺和古玩铺,东西贵得离谱。又不能添上皇家字样,生意一直很差。”
江舒涵明白了。何着皇上做生意还是偷偷地,就怕被御史告了,说他与民争利。
对经商一道,柳木白是老手。江舒涵也不操心。
三年后
皇宫,贴身太监将柳木白呈上的信函递上去。
皇上正值劳累,示意太监上前给他按摩,“朕不看了,你给朕读吧。”
贴身太监打开信件,逐字逐句读下去,待看到经营比去年多了一倍,皇上倏然睁开眼睛,“你说多少两?”
贴身太监又念了一遍,很肯定点头,“没错!”
皇上夺过信,待看到确实是这么多银子,信封里倒出银票。确实是这么多。
真是奇了怪,柳木白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赚这么多钱。
可惜信里没写,皇上示意贴身太监招柳木白进宫。
两个时辰后,柳木白从宫里出来,摇身一变,成了户部侍郎。
江舒涵得知此事,当场变了脸色。换了个皇帝,柳木白居然还是当上了户部侍郎,而且一样都是皇上直接任命。
历史的车轮这么强吗?
江舒涵有些担忧,这个皇帝会不会像威王那样卸磨杀驴呢?
柳木白听后,摇头笑了,“怎么可能。皇上仁德宽厚。他连那些跟随威王党的臣子们都不杀,怎么可能会对我赶尽杀绝呢?”
江舒涵一想也是。这个皇帝蠢是蠢了点,可他心宽,从来不会疑神疑鬼。更不会滥杀无辜。
那个威王登位后,连自己授业恩师都杀,献王党那些更是屠戮得一干二净。献王到底与威王不太一样。
她这么想,有些杞人忧天了。
不说江舒涵这边惊讶,满朝大臣对皇帝此次任命也是费解。
袁莫卿是袁正则儿子没错,可他没考取功名啊?之前更是没当过官,皇上怎么会突然让他当户部侍郎呢?
朝臣们的弹劾折子像雪花一样飞至皇帝桌案。
皇帝是个很温和的人,登基十一年,从来不固执己见,听取群臣意见,虚心纳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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