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位大哥……」许明儒这次没有离开,反而靠上前,低声说「你……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啊!」
&esp;&esp;「干你屁事!」削瘦男子没好气地骂道。
&esp;&esp;「我这边……有……一点提神的小东西……」许明儒支支吾吾地说着。反毒教育的影片看多了,这种老气的台词,许明儒倒也熟悉。
&esp;&esp;不过削瘦男子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一亮,揽着许明儒的肩膀,然后往门口走去,一边说道:「出去再说。」
&esp;&esp;果然没找错人!许明儒心中颇为得意,虽然自己是不情愿来干这种事的,不过从小被霸凌久了,反而训练出一眼就能看出他人气质的眼光;像是刚才那位大叔,卖他檳榔还差不多,卖毒?他可能马上就报警了。
&esp;&esp;两人来到网咖外头的小巷子,里头沓无人烟,尽是难闻的尿骚味。削瘦男子迫不及待地说:「你有甚么,拿来看看?」
&esp;&esp;许明儒倒也不知道这白色粉末是甚么,也就直接把夹链袋给亮出来,放在手心上。
&esp;&esp;「怎么卖?」削瘦男子瞇起眼睛,问。
&esp;&esp;「一千五。」许明儒果断地说。
&esp;&esp;「太贵了吧,算便宜点。」削瘦男子摇摇头。
&esp;&esp;「没……没办法。」许明儒有些动摇,不过毕竟这还是为了上缴给陈明强的「欠款」,而且这价格也是他订的,他确实不好随意更动。只不过这人要是不买,就还得再另外找人……实在有点麻烦。
&esp;&esp;「阿弟,我看你也不像是药头,你应该是帮忙跑腿而已吧?」削瘦男子倒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眼睛锐利的很。不过他还是拿出一千五百元,说道「今天我就跟你买了,试试品质,过几天你再来找我。」
&esp;&esp;许明儒喜出望外,接过了男子手中的千元大钞,将那包烫手山芋赶紧交给削瘦男子,微微朝着他点头致意,接着快速离开那充满尿骚味的小巷。
&esp;&esp;削瘦男子迫不及待的打开夹链袋,倒出一点白色粉末到手臂上,接着食指压住一边的鼻孔,奋力一吸。
&esp;&esp;「哇……咳咳……现在的学生……连这个都要薄利多销啊?品质这么好?」削瘦男子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着说。真是赚到了。
&esp;&esp;许明儒虽然摆脱了烫手山芋,可终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即使回到家中,心里仍是惴惴不安。于是他草草和母亲吃完晚餐,便将自己关到房间里。
&esp;&esp;「我……还是……」许明儒颤抖着嘴唇,自言自语,语气既是害怕,又是后悔,又有些不可置信。
&esp;&esp;自己居然……贩毒。
&esp;&esp;虽然说是被陈明强逼迫的,但自己还是犯罪了。
&esp;&esp;而且罪还不轻。许明儒就算没有研究法律,也从其他人口里知道,贩毒的罪比吸毒还要重。
&esp;&esp;许明儒想到这里,全身忍不住发抖。
&esp;&esp;真玄鬼气感应到许明儒不安的情绪,也开始有些许的躁动。
&esp;&esp;「啊……」与早上愤怒时不同,这时的真玄鬼气似乎并非加速运转,而是停止转动,蔓延出一股慑人的寒意。许明儒立刻腹痛如绞,忍不住叫出声。
&esp;&esp;第二次生死劫吗?不可能啊!许明儒现在宛如惊弓之鸟,真玄鬼气的一动一静,都影响着他的心情;殊不知真玄鬼气亦是察觉到许明儒心绪十分不安定,蔓延的速度更快,许明儒身上的绞痛也跟着扩大。
&esp;&esp;这样下去不行……许明儒咬牙忍耐着痛苦,试图稳住自己因为疼痛而紊乱的呼吸,将意识集中到真玄鬼气。
&esp;&esp;他「看见」原本如小球一般运转的真玄鬼气,现在彷彿恶鬼一般张牙舞爪,将蕴含的力量逐渐释放到体内的各个部位。不过随着许明儒意识的集中,真玄鬼气也停止将力量蔓延到身体各处。
&esp;&esp;看来自己的意识会影响真玄鬼气?许明儒突然醒悟。
&esp;&esp;「得……得让心情稳定下来……」许明儒气喘吁吁,但是口气坚定地说。
&esp;&esp;他使尽力气,一边忍着因为寒气而不断攀高的血压,一边缓慢地走到床上躺下。接着他勉力维持自己呼吸的频率,将意识重新聚集在鼻尖,然后想像着当时为了平静心绪而发现的放松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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