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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血案(第1页)

我是谁?万户侯几乎暴跳如雷了:“我他妈的是潘银花的男人,你他妈的是潘银花的奸夫,你在我家里,睡我的女人,给我戴了绿帽子,还打我的脸,你太他妈的无法无天了”。

张扬愣了一愣,然后不知所谓地笑了:“原来你就是潘银花那个窝囊的男人,你先别火,也别嚷嚷,戴绿帽子这种事情,不是我给你戴,就是他给你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不?就凭你家潘金莲的风骚,如果不是我给你戴,早晚也是别人给你戴。与其让一个比你还窝囊还臭不可闻的男人睡了潘金莲,还不如让我这个玉树临风的富二代睡了她,你更有面子,是不是?”

“放你娘的狗臭屁!”万户侯终于忍无可忍了,上前一脚踢出,踢向了张扬的肚子,他还没见过睡了别人女人还敢这么不可一世的主儿,好像张扬给他戴绿帽子,是他多大的光荣一样,“我灭了你!”

“万户侯,住手!”听到动静不对的潘银花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到了客厅,见二人要打起来了,她顾不上只穿了三点式,向前就抱住了万户侯的大腿,“张扬,你快跑,他是当兵的出身,有功夫,小心伤了你。”

张扬奸笑一声:“不是所有的大兵都有功夫,金莲,关键时刻你护着我,行,哥没白疼你,下次再好好疼你。”

说完,张扬得意地哈哈一笑,扬手扔出了扫帚,扫帚正中万户侯的脸,万户侯的脸上又被划出了几道血印。

“再见了,万户侯是吧?名字起得不错,不过你这一辈子,也注定是一个小保安的命了。还万户侯,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万户侯个屁!”张扬走就走吧,还故意数落万户侯几句,而且他还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似乎吃定了万户侯,万户侯不敢动他一根手指一样。

一个人男人再窝囊,也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万户侯蓦然怒吼一声,一抬腿就踢开了潘银花,将潘银花踢到了一米开外,然后他如饿虎扑食一样,朝张扬扑去。

张扬才迈开脚步,正背对着万户侯,听到后面声音不对,忙回头一看,见万户侯朝他飞扑而来,他吓了一跳,大叫一声:“我是富二代,我爹是宝马张,你敢碰我一根手指,我爹拍死你!”

话音刚落,万户侯的脚已经到了,一脚正中张扬的后背,张扬惨叫一声,“扑通”摔倒在地,他在地下一个懒驴打滚,滚到了一边,慌乱中,伸手一抓,抓住了一把扳手——万户侯的房子是老房子,家里东西常坏,他就经常自己动手修理,家里工具很多——回身一挥,扳手就正正打中了万户侯的腰。

万户侯确实是大兵出身,但他在部队上既不是武警,又不是特种兵,没学过多少功夫,转业后一直当门卫,学过的一点军体拳,更是忘得七七八八了,他还以为张扬急于逃跑,不敢还手,没想到,张扬在他的家中刚刚睡了他的女人,面对他这个正主时,一点儿也不心虚,而且还一还手就是狠手。

万户侯一下没躲过,被张扬的扳手正扫中腰间,张扬下手够狠,他只觉得一阵巨痛传来,感觉肋骨可能断了一根。

拼了,万户侯血往上涌,被人欺负到门上了,不,欺负到床上了,而且还敢打他,他再不还手,直接跳楼死了算了。这么一想,他向前一步,双眼通红,疯一样拦腰抱起了张扬。

张扬虽然嚣张狂妄,但现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被人拦腰抱起,他也是吓得哇哇乱叫:“万户侯,你放下我。再不放下我,我弄死你。”

狂妄的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他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只要他一开口,整个世界就得匍匐在他的脚下。通常狂妄的人都读书少,不知道老人们常说的话里包含了多么深刻的人生道理。

如果张扬听说过蔫驴踢死人的老话,他或许就不会这么欺负万户侯了,诚然,在潘银花的描述中,万户侯是一个三脚踹不出一个响屁的窝囊废,别说睡他的女人了,就是骑在他的头上拉屎,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正是由于潘银花的误导,再加上张扬天生的狂妄,现在万户侯占了上风,他还不开口求饶,居然还以威胁的口吻恐吓万户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万户侯本来就不是一个一点血性也没有的男人。

万户侯胸中的怒火如汹涌的海水一样涌满,他大步向前,不顾张扬的挣扎和身后潘银花的哭喊,抱着张扬来到窗前,一脚踢开了窗户,然后冷冷一笑:“弄死我?我先弄死你!”

话一说完,不顾张扬狂妄的表情终于变成了一脸惊恐,他哈哈一笑,用力朝前一送,伴随着一声惨叫,张扬被他生生从窗户之中扔了出去!

“啊!”潘银花顿时吓傻了,没想到一件偷情的小事居然酿成了血案,她眼睛一翻,吓得晕死了过去。

万户侯扔了张扬,还不解恨,从窗户朝外探头一看,见张扬摔在了楼下的冬青之中,在滴水成冰的冬天,只穿了一条内裤,狗啃屎一样爬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大感解气,朝下面吐了一口唾沫:“摔不死你,也得摔残废了你。”

万户侯家住在二楼,只有三米的层高,下面又是冬青和草地,相信张扬怎么也摔不死。不过肯定会摔出一个好歹,至少也要让张扬长一个教训。

施得此时还不知道他只是点化了万户侯一句,结果就引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最终导致了张扬被万户侯从二楼扔下,摔断了一只胳膊一条腿不说,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还摔得张扬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更巧的是,张扬浪迹花丛多年,最喜欢人妻,专门当第三者,破坏别人家庭,还自封为绿帽批者,一直晃荡到现在也没有结婚。结果倒好,有一句话不是说,终日捉鹰,总会被鹰啄了眼,经常打猎,早晚会被猎物打一回,总觉得还年轻,还可以再玩几年,还可以再糟蹋几个良家妇女,却万万没有想到,总是玩别人,总有被别人玩的时候,一下摔得失去了生育能力。从此,张家绝后了。宝马张嚣张一世,张扬狂妄一时,张家父子横行霸道多年,最终却落了一个断子绝孙的下场,人间之事,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善恶到头终有报。所以,人生在世,莫说过头话,莫做过头事,说话有个度,做人留余地,人生才有余地,不会走入绝路。

如果让施得知道只因为他多说的一句话,结果导致了宝马张断子绝孙,他肯定会善良地自责一下,并且很诚恳地安慰自己,其实他真不知道给万户侯戴绿帽子的混蛋就是张扬。不过话又说回来,也不能怪他多嘴,张扬是自作自受,是自食其果,在给别人戴绿帽子的时候,也要想到总有一天,别人也会以同样甚至更惨烈的方式还回来。

人生不管做什么时候,其实都是一次赌博,投入的筹码是快乐,收获的也会是快乐。投入的筹码是丑恶,收获的也会是丑恶。

而且经过投注之后,收获的回报会放大无数倍。

此时的施得,正坐在公交车上,伴随着公交车摇摇晃晃的行进,正朝碧天集团进。

本来施得出了省委大门之后,想打车,却现省委所在的明维街禁止出租车通行,无奈之下只好朝南走了一段路,到了路口再打车。不料到路口,正好有一辆公交车停在了站牌下,想到了解一个城市的最好方法就是乘坐公交,他也就没有再等出租车,而是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上人不多,施得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由于平常比较注意观察周围的环境,上车的时候,只扫了一眼,他就将车上为数不多的几个乘客记得一清二楚。

在他前面是一个2o多岁的女孩,长得眉清目秀,短,小巧的嘴巴和翘挺的鼻子,很有一股干练的味道,而紧抿的嘴唇显示出她是一个很有主见轻易不会被别人说动的人。她穿一身深蓝色的冬裙,头上系了一条马尾辫,穿一双小巧而可爱的长筒靴,赫然是元元的双胞胎姐妹刘落落。

没想到居然在公交车上偶遇了刘落落,施得虽然认出了她,她却似乎心事重重,没有认出施得。施得也就不说破,没有和她打招呼。

说是老者,其实年龄不算太大,5o多岁的样子,面相敦厚,颇有福相,身材不胖不瘦,眼神平和,安坐在了最后一排,微眯双眼,一副神游物外闭目养神的悠然。

吸引施得的不是老者的福相,而是老者悠然自得的神态。中国的老人们都活得累,退休之后,本该是安享晚年的时候,却又要为儿孙信劳累。所以你看大街上的老人,要么步履匆匆,买了一大包蔬菜或是生活用品,要么抱着孙子带着外孙女,继续挥余热,很少有悠闲从容的老人,可以以自己想要的方式来安度人生最美的夕阳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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