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跟宇文晟同本来没有什么仇怨,可架不住后者屡次三番地找事儿。
而他后来也明白,这还是源自父辈之间。
当然,他对宇文晟同也是不喜,只是没想到对方现在竟然能出来走动了,要知道,放榜那日对方可是差点死了。
不过看这宇文晟同说两句话就要低咳一下的样子,应当也没好利索。
还没养好就来青楼,的确是有心了,苏澈想着。
“你跟谁有仇?”他问苏清。
“还有谁,那现在跟痨鬼一样的宇文晟同呗。”苏清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免得自家弟弟蒙在鼓里,再被人算计了。
“他爹是兵部尚书宇文嵩,跟父亲素来不怎么对付,所以这家伙见了我就跟疯狗似的,咬着不放,处处找茬儿。”苏清道:“不过要只是他也就罢了,关键他跟万花楼关系挺近,万花楼你知道吧?所以我一般见他都绕着走。”
苏清这话没有丝毫遮掩,因为是对自己弟弟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倒把事情说明白一些,也能让他对宇文晟同这些人多加提防。
苏澈听懂了,合着是在武举之前,或者说更早些年,这宇文晟同就开始找苏清的麻烦了,当然,对方还是依仗着万花楼的人脉和关系,才敢这么横行无忌。
他心下摇头,莫名一笑,像这种人,哪还能留他,快意恩仇,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吧?
本来见身边人不说话,苏清还以为是自己的话给了他压力或是扫了兴致,刚待说什么,可一下就看到了他的神情。
如同林中要跃涧噬人的猛虎一般的阴冷,仿佛蛰伏的毒蛇般深沉。
苏清几乎认为是自己看错了,那忽而充满寒意的眸子,他无论如何也跟素日那和善纯良的澈弟联系不起来。
但下一刻,他就听身边人问道,“怎么了?”
苏清回神,定睛再看时,眼前的人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般平静温煦,让人很生亲近。
是错觉么,他想着,应该是了。
苏清轻拍了拍脸颊,自己这是先前太激动了,然后一看到败兴倒胃口的玩意儿出现了幻觉。
“你没事吧?”苏澈问道:“现在还要去前边坐吗?”
在那台下,自然是有等着收银子的小厮的。
苏清有些犹豫。
而此时,姚子谦已经付了银子,找了把椅子坐了,他身边那寺人自然是躬立左右。
苏清看到了他掏钱时拿出了多少银子。
“四百两?!”他低呼一声,觉得肉痛的很。
“要不还是算了吧,咱们在这边站着也挺好。”苏清说道。
苏澈笑笑,“你真这么想?”
说话的功夫,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了,而前边的桌椅也逐渐开始坐满人,拎着钱袋的小厮一脸乐呵,嘴都能咧到耳朵。
苏清眼底有些艳羡,不过还是点头。
“好啊。”苏澈道:“那咱就在这儿站着。”
苏清一愣,转而道:“我还以为你年轻气盛,听了这话反而想要为我出气呢。”
苏澈失笑,径直上前,拉了椅子坐下,相距那膝盖高的台子不过半丈远,而这已经是最近了。
他这么一过去,自然是被不少人注意到了。
有小厮连忙跑过来,低头哈腰。
苏澈问道:“两个人是要付双份的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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