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蒸上米饭,再洗了萝卜、青椒切丁,剥些青豆,打俩鸡蛋。
正在灶屋里忙活的云澜猝不及防听见一声“澜哥儿。”
熟悉的声音让他眼睛一亮,放下打蛋液的碗筷就往院门口去。
白天没什么危险,他就没有锁门,留了半扇开着,他刚出灶屋就瞧见方文林提着砍刀进院。
“回来了。”云澜语气里满是欢欣。
方文林:“嗯,做什么好吃的呢?好香。”
“就蒸了米饭,哪来的香味。”云澜嘴上说着,人却是已经去灶屋多添两碗米饭了,“你先歇着,今儿中午吃炒饭。”
“诶,好。”听着灶屋里云澜哼唱的不知名小曲,方文林暗想这一上午的赶路值了。
虽然只在林子里转悠了一天,但收获满满,掀开背篓上的盖布,里面是四只被绑了腿的肥山鸡。
因为是昨天才捉的,现在个个精神得很,看见方文林还想啄上两口。
背篓底下是两只半死不活的灰兔,这是逃跑的时候正巧撞上他提前设下的陷阱,受了伤又被山鸡踩了半天,现在进气多出气少了。
这林子里的山鸡大多能飞,折了它们半边翅膀放进后院划出的鸡圈,又抓了两把墙边云澜打的鸡草丢进去。
那两只兔子则是被提着耳朵拎去了前院,给他们俩人加个餐。
云澜:“好肥的兔子,晚上炒个兔丁再做个麻辣兔头。”
炒饭做起来又快又简单,两个大海碗里面堆着金黄色的小山。
怕光吃炒饭觉得干,所以又做了个简单的蔬菜汤,就他们两个也就没那么多讲究,直接装盆端上了桌。
简单洗了手脸的方文林帮着拎了椅子过来,敏锐地瞧见云澜手上的伤口,“手伤了?可擦了药?”
都是干农活的庄稼汉,又不是那城里娇养的小少爷,受伤在所难免,更何况是这双干活的手,云澜也没太在意,“竹篾划伤的,小伤不碍事。”
这意思就是没擦药了,方文林蹙着眉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屋拿药膏。
蹙着眉抿着唇的汉子托着他的手小心仔细地帮他擦药,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云澜很是享受方文林的体贴。
“你看,没骗你,很小的伤口,不疼的。”
却如云澜所说,只是擦破了点皮,方文林心中微松。
掌心的手比他自己的要小一号,肤色白了不止一个度,手背光滑细腻,指腹和掌心有薄茧。
心里想着那个美容蜜还是有些用处,下次进城再找那行商买两盒。
“想要编竹笼?”不难猜出云澜的想法,定是想要帮他分担点。
“嗯,不过好像有点难。”云澜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在竹编这项技能面前确实没什么天赋,而且竹篾划手伤口虽小但是真的很疼。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编个简单的。”方文林也没说不让云澜碰那危险玩意,既然云澜有兴趣,他就愿意耐心教。
而且云澜总是有意无意的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似是在确认他还在这里,在自己身边,想来是不太适应独自在山里的生活。
云澜自是不无乐意的,和方文林待在一起能消弭一些昨晚的不安。
午饭过后,两人一起去竹林砍了些合适的竹子回来,灶屋里的热水也刚好烧好。
在山里摸爬滚打了一天一夜,树叶草茎沾了一身,趁着日头好先洗个热水澡。
给屋里的浴桶装满水,方文林便提着一木桶热水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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