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已知赶紧一把抓住姬东墙,用手捂住白猫的头。
郑韩尼是坐飞机能把自己乐器落在机场kfc的知名健忘症加冠军级丢三落四选手,何已知宁愿把装着自己全部家当的行李箱交给他也不敢让他接管手里的东西。
罗威纳嘴皮抖动着,嘶嘶出气,肌肉紧绷着,眼睛瞪圆,一动不动地盯着何已知怀里的白猫。
房门彻底打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
黑猫也是同样的动作,一大一小两个鼻头碰在一起。
“命救!”这显然是郑韩尼,他在忙着捡掉下去的东西。
正当他疑惑怎么没听到戈多的声音时,一个奇妙的动静在混乱中脱颖而出:撕——撕——
等何已知意识到这是什么时已经晚了,他甩开脸上的头发,直起上半身,眼睁睁地看着戈多用牙齿撕开了纸箱侧面的胶带。
“我看你就是想装可怜,死白莲。”
何已知好不容易从门口挪到客厅,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狗叫,紧接着一阵风袭来,一团黄色从他前方两三米的地方蹬地起飞,直接跳到了他怀里的大箱子上,和他的鼻尖狠狠撞在一起。
这时,一直围观的教父突然对箱子前晃动的白尾巴产生了兴趣,它激动地喘着气,一下越过captain和雁行,以最快速度奔了过去,被原地蛰伏的白猫跳起就是一爪子。
“你活该!我说我帮你拿一半的。”
“汪?”这是captain,何已知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你没事吧”的人道主义关怀。
雁行驱着轮椅上前,弯下腰,一只手捧住罗威纳的脸。
撕拉——
戈多吃痛地嗷了一声,何已知则是整个失去了平衡,抱着大箱子轰隆倒在地上,箱子顶上的零碎甩了一地。
戈多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两个陌生生物,小心地鼻子凑过去嗅闻。
“教父。”雁行又叫了一遍,“听我数——”
白色的趴在黑色的后面,瞳孔警惕地立着,一副伺机而动的样子。
教父的眼神软化了,后腿慢慢弯下,坐在地上,它耷下耳朵,回头看雁行。
说罢,他把门一甩,自己转身走了。
“哦哦!忘了!”郑韩尼这才发现何已知的行李箱被他丢在门外了,赶紧跑出去拿,回来时顺手把门关上。
“他在喂狗。”侯灵秀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门铃吵死了。”
教父发出一声怒吼。
“不行,我不放心你。”
郑韩尼撒手就往里冲,何已知大喊:“我的行李!”
黑色的瞬间炸了,从滋起的毛里支出四只短粗的腿,后背高高弓起,耳朵后翻,喉咙里发出低低哈气的声音。
就在他们争吵时,房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后。
“天呐。”这应该是雁行,何已知在摔倒的前一秒看到他从院子进来。
“汪汪汪!”这是兴奋的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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