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喔。」
&esp;&esp;「你要喜欢,小的就养起来,以后也能生来吃。」
&esp;&esp;六起的话说得太自然,像礼物似的,让林耕未有些不自在:「我,都可以……」
&esp;&esp;「那好。」
&esp;&esp;但六起的表情又是欢快的,林耕未也说不出甚么扫兴的话,就想装迷糊算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薑花是哪种花,可看花听上去就不大对,带着欧阳纪,也是有点想要避开两人独处。
&esp;&esp;心里那些转折,自然没有人听见。没走多远,两侧的林木如同隧道一般,走过了枝荫,入目竟是开阔的野原。二十公分左右的植株,下部呈鞘状,叶片长而椭圆,青绿的枝干顶部苞片浅白透亮,尖端带着粉红的渲染,花序穗状似毬果,嫩黄小花缀在叶丛里,成排成列,在微风中摆盪,很是抓人眼球。
&esp;&esp;『哇~好可爱啊。我还没看过这种花耶~』
&esp;&esp;欧阳纪的惊叹让他回过了神,林耕未看了几眼之后,垂下了视线:『我也没有……』
&esp;&esp;他们走进了花丛里,大概看到是欧阳纪的表情,六起回头问他:「怎么样,你喜欢吗?」
&esp;&esp;很想问他甚么意思。纯粹赏花?还是这花又有甚么意义?
&esp;&esp;可他又问不出口,最后只说:「其实,我没看过这种花。」
&esp;&esp;「喔?是喔,这花还蛮受纯人欢迎的,我听人家说,很可爱,就想你也许也会喜欢。」他露出了一边酒窝:「本想摘了给你的,可想想也挺近的就带你来走走。喜欢咱们就摘回家,泡水能放半个月呢。」
&esp;&esp;话又说得他没法接了。
&esp;&esp;这种直白的攻势,真的让他有点招架不住,说好也不是,喜欢也不是。可确实收到了对方一心想送上他喜欢的东西的心情——心慌意乱——张了张口也没能说出甚么话,「不用摘,看看就好了。」
&esp;&esp;「喔。」
&esp;&esp;大概在这心意上泼了一盆冷水,六起的表情不復兴奋,搔了搔头发,转头说:「那还好我没摘。」
&esp;&esp;嘀咕的音量,像是针刺了他一下,鬼使神差的,又说了一句有点后悔的话。可是出口了,却换到一枚笑容,林耕未又不知道该怎么瓣才好。
&esp;&esp;「不过,今天谢谢你带我来,能见到同伴,我很高兴。」
&esp;&esp;六起揉了他的头发。
&esp;&esp;「那太好了。」
&esp;&esp;心动的感受是真的。
&esp;&esp;慌张的感受,也是真的。
&esp;&esp;下意识的选了一首歌,唱着,却恰如其分地贴近了他的心声——他是一隻囚鸟。
&esp;&esp;不是被控制了行为,拘禁了自由,而是被不熟悉的感受綑绑。其实下定决心的话,应该可以离开的。可偏偏他选择沉默、留下,选择在对方失落时给对方希望。不想伤害六起,可恰恰是这样的感觉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从睡眠舱中醒来的青年叹了口气,拄着脑袋曲着腿缩在舱体里。
&esp;&esp;「……笨蛋。」
&esp;&esp;——犹豫的曖昧,根本不会结束,只会,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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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却上心头〕在101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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