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钟离站在璃月港码头,替胡桃清点“客户们”的额外服务商品。
留云站在钟离身边,轻声道:“这些事不如让我的神机来做,帝君还是赶紧想想办法让小忆回璃月来罢。”
钟离笑笑,继续清点。
留云面色一僵,后知后觉地摇着手中的青色折扇,嘀咕道:“我这可不算想他,实在是甘雨和申鹤那俩孩子不来看我——唔,倒也不是,我可不是觉着冷清……”
话还没说完,钟离又轻声笑了笑。
就在留云将要气恼地化成仙鹤飞走的时候,钟离站起身来,将单子交给了身旁正巧赶来的往生堂员工,随后看向了留云:“莫急,快了。倒是削月筑阳与理水叠山他们,还是不愿意来璃月港逛逛吗?”
留云眉头一皱,撇过头去:“他们二人可固执倔强得很,我几番邀请他们都不理,哼……”
“咳咳。”
“要咳去一边咳,莫要惹我火气。”留云听见身后的重重咳声,本就气恼,便越发急躁地回头瞪了身后的人一眼。
那人双手叉腰,盯着留云不说话。
“……”留云神色一顿,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从齿间撇出四个一停一顿的字,“削……月……筑……阳?!”
留云眼神怪异,一直盯着那人的脸——只见那人一头棕发,其中夹着几缕草青。身穿极为传统的长衣,配色还颇为让人熟悉。
“咳,正是老夫——呃,正是我。目前我化名候章,留云——呃,闲云,称我候章即可。”削月筑阳真君——哦不,已经化名候章的削月筑阳真君如此说着,着实讲得磕磕绊绊。
留云眉头一挑,看了看他身后,又问:“理水叠山那家伙呢?”
“接笏来找阿萍借花种,途中被几个孩童缠上,我便先过来了,想必此时他还在玉京台上。”削月两手一摊,倒有些幸灾乐祸。
留云顿时一恼,拿着折扇就轻敲在削月胳膊上。
削月故作疼痛,疑惑地看向她:“你这是作甚?我不过是没将接笏带来见帝君……”
“什么乱七八糟的,本仙是气恼你……啧,同为仙众亲朋,你与理水互道姓名着实习惯,与我聊却磕磕绊绊,好不有意思。”留云索性把折扇丢进削月怀中,转头跟在帝君身后往往生堂去了。
削月抱着折扇,尴尬地挠了挠头,也不顾要等理水摆脱孩童追回来了,赶紧追上去解释了一番,才让留云心情好些。
“说起来,你怎和帝君在码头?”削月见留云脸色恢复正常,松了口气,问道。
留云下意识瞪了他一眼,快走几步,远离了他。
削月越发一头雾水,扭头看向帝君,眼神求救。
钟离呵呵笑着,轻声道:“我是往生堂的客卿,自然是来工作的。闲云么……”
钟离的声音一顿,他看了眼走在前面却一直没离太远的留云,确认她也并不有阻拦的意思,才继续道:“孩子们一个个都有事做,她一人待在奥藏山也不见有朋友到访,自然想找钟忆讨乐子了。”
“喔,原来是这样。”削月终于听懂了,这才点点头,追上去道了歉,又主动把话题扯开,讲了些别的。
三人走着走着,钟离的眉头突然一挑,他向远方眺望,默默点了点头。
“嗯……撇去了倒也是好事。”
“嗯?帝君刚才说什么?”
“无事,只是想问你们早饭吃了没有,没吃的话,来我往生堂将就一番也好。”钟离笑了笑,解释道。
削月和留云对视一眼,点头答应下来。
……
另一头,玉京台。
早些时候——
“叔叔,你手里的花种好好看,是什么花呀?”
“呃……这——”理水才从萍姥姥那边拿了花种,要回头走下楼梯,却见一旁观望许久的花童忽然跑来,满眼热切地望着他。
他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扭头求救似的望向削月。
削月神情一顿——他也不知道怎么带孩子呀,看他也没用。
理水显然是意识到了自己这位老友和自己是半斤八两,便只好摇摇头,轻轻摆手,让他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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