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下意识反应的清亮抽鞭子的声响不同,这一声尤为沉闷,甚至略有回响。
血雾弥漫,减员三人。
钟忆收回尾巴,瞥了眼尾巴的毛发上沾染的淡淡血液,随便甩了甩,便闪身冲了出去。
雷斧丘丘暴徒怔怔地看着钟忆大杀四方,手里的雷斧忽然松手,落在了地上。
“Valo,midomu……”(再见了,我最珍惜的氏族……)
丘丘暴徒眨了眨眼睛,最后一刻,它看见了一只沾满同族人血液的手,正抓向自己的面门。
钟忆甩去血液,收手站立,怜悯地看了眼空无生气的营地。
“死了还要被邪祟拉起来作恶,你们真是比打工人还惨啊,死两次不说,还要在被邪祟折磨的过程中生不如死。”
他转身离开,一道水流从草丛中窜出,顺着他的右手指尖攀上去,消失在他的衣袖中。
……
“你们未免太天真,莫非是认为积蓄的力量已足够进攻荻花洲?”
魈单手持枪,冷漠地望向前方。
在他身前的几十米处,三只浑身缠绕着邪气的岩龙蜥竟口吐人话道:“非也,只是这副魔物的身躯吸收力量的速度实在太慢,我们也是想借你之手,另找个躯壳而已。”
听见这么光明正大说出想法的话,魈反倒有些犹豫起来。
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抱的是什么想法。
是有其他阴谋,所以在拖时间吗?还是说,真的就是表面意思,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因顾及后果而不敢出手?
魈对这种阴谋的东西没有敏锐力,一直以来都没有。
他皱了皱眉头,厉声道:“邪祟之辈,受死!”
三只岩龙蜥见魈快速冲来,竟咧开了嘴角,用岩龙蜥做不到的笑容大笑着冲上前去,但也不做防守,而是单纯地攻向魈,想要以伤换伤。
魈对拼了几次,发觉了情况已变得越发的不对劲。
这样就更像是对方真的在赴死,以求另找躯壳了。它们似乎是已放弃了眼前这一具容器,想在下一次复活前尽力重创魈,为下一次的回归创造契机。
魈逐渐有些不敢出手。
一来,邪祟必须死,所以魈得出手;二来,这几个邪祟是荻花洲附近的近期活跃的邪祟里最强的几个,保不准它们有什么能稳定找到更强躯体的途径,因而魈不得不留手。
两个想法纠结之下,魈犹豫着后退了几步,反而落入下风。
“怎么了?不敢杀我们了吗?也是啊,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真是妙,若非得到了新的魔神碎片,我们自然也是不敢与你赌这些的。”领头的一只尤为庞大的岩龙蜥狞笑道,“但很可惜,是我们先赌成了——受死吧!金鹏!”
“!?”听闻这一熟悉的称呼,魈神情恍惚了瞬间。
金鹏,除了帝君和几位伙伴,以及久远年代前的敌人或朋友,便不会有人叫他这个名字。
邪祟是魔神意识消散后,力量和怨恨积蓄的产物,应当不会保有多少记忆,那这个名字……
“呵呵哈,我就知道!受死!”岩龙蜥狞笑更甚,招呼着身侧的两个岩龙蜥一拥而上,将魈淹没在岩蜥巨大的身躯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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