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那家伙果然不是好人。”派蒙生气道。
钟忆走到众人面前,将盐罐交给钟离:“怎么不进去,是在等我吗?”
“派蒙以后不能像他那样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空笑道。
派蒙扯住空的左脸:“我喜欢摩拉,但是我不干坏事!哼!”
“克列门特输在贪欲。面对渴望之物,究竟有多少人能够克制欲望、遵循契约呢?”钟离叹了口气,若有所思。
钟忆在一旁默默点头,赞同地附和了几声。
别看钟忆对凝光在群玉阁的藏品千思万想,但他至今都没有做出偷盗、抢夺的事情。贪婪每每达到顶点之前,他都能用理智遏制住,因为这是他对自己的底线。
“也罢,就趁这个机会讲清楚吧。这个临时的考古小队,其实就没有人是真正来[考古]的。”钟离忽然说道。
宛烟神情一滞,不由得反问道:“这话……这话又是如何说起?”
“如何说起?如果你能至少演的好一点,我师父也不会忍不住说出来吧?”钟忆见钟离不打算拖延,便上前无情拆穿道,“在珠钿舫的研讨会期间你就不怎么表达自己的意见,除了在介绍[盐之魔神]知识的时间外,你都是那副表情。
不仅缺乏基本的考古常识,无法开启简单的机关,还不具备辨认出文物的能力,这一路上的文物,早就不止一手之数了,可你却一直无动于衷,只是跟着我们走。
唯独!只有这一件事你非常精通——那就是[盐之魔神]的知识!想必还是[盐之魔神]本身更让你感兴趣吧?我几乎全程走在最外围,盯着你很久了……”
“你……可是……”宛烟支支吾吾地后退了一步。
“你在珠钿舫所提及关于[盐之魔神]的传说,据我所知,是在[银原厅]流传最多……”钟离也给出了证据,让宛烟脸色更加难看。
“别说了!既然从一开始就有猜测,为何还要同意让我加入?”宛烟皱起眉头,也摆明了说道,“你们说的没错,我不是考古学家。我来自璃月[七星八门]中的一门,主管盐业的[银原厅]。我的祖辈,就是曾受[盐之魔神]庇护的子民。你们拆穿我,不就是想知道我的目的吗?我是为了……”
“行了,没人在意你那个破目的,让你来不过是怜悯而已。”钟忆突然打断了她的发言,“好好将接下来的真相记在脑子里,别总是沉浸在那个没有用的梦里了。”
“梦!?你是在说,我祖祖辈辈传下的故事是梦吗?[盐之魔神]庇佑子民是事实,摩拉克斯杀死她也是事实!怎么可能……”宛烟气极,大声喊道。
“我不是说了吗?将[真相]记在脑子里。”钟忆没了耐心,在空和派蒙惊讶的眼神中上前紧紧扣住宛烟的手,将她往门里拉。
“你放手!你这副做派,我有理由怀疑所谓[真相]已经被你更改了!!”宛烟慌不择言,什么都敢说。
钟忆气笑了,指着眼前甚至是才刚刚被解封的门:“你的意思是我提前进去过?”
“为什么不可能?机关也是你们几个解开的!”
“呵呵,那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下来,[地中之盐]的传说不绝,封印也一直无人能解吗?”钟忆松开宛烟的手,指着大门道,“好好想清楚,再进去看,再以不顾事实的说辞恶心我的话,我会立刻将你丢出去。”
宛烟摔在地上,害怕却愤怒地瞪着钟忆,站起身直接走了进去:“我已经想清楚了!”
她走进门内,只见尽头的架子上静静躺着半柄破碎的剑。
宛烟环顾四周,确定这里真的只有这些,不禁略有些疑惑,没等走来的钟离解释,她便突然“恍然大悟”地喊道:“我懂了!这就是证据!”
“你这次倒是搞清楚了,这的确是证……”钟忆正想点头。
“这就是摩拉克斯对[盐之魔神]下毒手的证据!这证明,[盐之魔神]是反抗过的!只是她失败了!”宛烟生气地说道。
“……”钟忆失望地看着她,末了,才叹气道,“如果只想继续装睡的话,还是回你的[银原厅]做你那本就该做到死、带进土里的盐业吧。”
有句话叫[装睡的人叫不醒]。
“哼,这剑一定是证据,用来反抗的剑总会留下痕迹,只要修好它,就能当作依据,我要将它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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