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知酌淡然道:“诸位起来吧,大家都是当朝为官,我做的也只是本分而已,刘大人和两位先生才是不辞辛苦。”
&esp;&esp;江知酌缓了一下又说道:“还有,我跟赵孟将军还有四皇子说过了,越州守备军现已经成型,以后刘大人也可凭公印调遣。刘大人,善自珍重。”
&esp;&esp;刘青峰叩首,拜谢过江知酌。这越州守备军,在军营成型,虽可听命于刺史,也同样受军营管辖,江知酌为刘青峰和朝廷,都做好了后路。
&esp;&esp;用过早饭,江知酌拿着一本书沉思一个时辰,眉头紧皱,也不翻页,不说话。
&esp;&esp;容词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自己主子这是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esp;&esp;江知酌突然开口:“容词,你有没有觉得我最近有什么不舒服?”
&esp;&esp;“啊?殿下,您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容词有些茫然。
&esp;&esp;没有。
&esp;&esp;江知酌在思考,怎么在临走前去一趟石渔镇。
&esp;&esp;“想我江知酌,堂堂五皇子,就只能想到生病这一招吗?”江知酌自己都忍不住叹息,“要不然装病呢,头疼?还是?也不行,很容易被天一识破。”
&esp;&esp;将书拍到书案上,罢了,来日方长,还有一年。
&esp;&esp;山脚氓
&esp;&esp;“咚咚咚”
&esp;&esp;“小碗姐姐,起床吃早饭。”秋惊叶在小碗门外面敲门。
&esp;&esp;“不……不起,你们先吃。”小碗翻个身,面朝床里面又昏昏欲睡。
&esp;&esp;门外敲门声不停,小碗坐起身锤了一下枕头,冲门口喊道:“秋惊叶。”
&esp;&esp;“我在,怎么啦。”
&esp;&esp;“滚远点。”
&esp;&esp;“好吧。”秋惊叶垂下手,又冲着门说,“那你记得吃早饭,我走了。”
&esp;&esp;秋惊叶返回堂屋,小峰已经把饭端上了桌,秋惊叶踹了一脚凳子,然后坐下,看着桌上的饭菜,脱口而出一句“逆子,又放这么多姜。”
&esp;&esp;这是秋惊叶最近刚在衙门新学的市井粗鄙调侃人的话,没啥恶意,但对方总归不愿意听。
&esp;&esp;小峰把碗放下,不满道:“少爷,你又胡说,我要告诉小碗姐,让她拧你。”
&esp;&esp;“告告告,就知道告状,你都多大了,”秋惊叶一边把姜挑出来,一边说着,“你小碗姐还没起,拧不着。”
&esp;&esp;现在的小碗,越来越喜欢睡懒觉,每天都是秋惊叶和小峰上差以后才醒。晚上也不带他们读书了,都带了五年了,学堂里该教的小碗也教了,便随他们去了。
&esp;&esp;这就导致这一年来,三人只有晚饭时间才能坐一起聊聊天。
&esp;&esp;秋惊叶不满足,故意吃饭吃很慢,不过没人理他,其他俩人吃完就撤了。小碗回房间看书,小峰要么回房睡觉,要么晚上也出去玩会儿,毕竟来的时间长了,认识了些街坊邻居,小峰甚至都跟本地人无异了。
&esp;&esp;秋惊叶出身富贵,自小生活习惯不同,跟这些邻居他们玩不到一起。也没跟这里人刻意来往过。
&esp;&esp;小碗更简单了,本地人没人愿意跟她说话。
&esp;&esp;这份恶意自小碗初来就有,虽然现在基本没人刻意针对小碗,但随着小碗长大几岁,尤其是样貌,在此地显得格格不入。
&esp;&esp;初时因为小碗勾引皇子的传言在此地传开,几乎人人都对其嗤笑嘲讽,说让自家男人和孩子离她远点。
&esp;&esp;二十一岁的何碗,全县也找不出比她更白的女子,习得剑术的原因小碗身姿挺直。五官也长开了,齿白唇红,蛾眉凤眼,右眼角的一颗小痣更显娇俏,可见过小碗的人,没人把这两个字形容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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