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下去吧,”小碗把东西收起来,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esp;&esp;天一悻悻地掀开帘子。
&esp;&esp;“太子妃怎么样?”白竹上前问。
&esp;&esp;“没事,只是心情不好。”天一隔着帘子望向小碗。
&esp;&esp;小碗从马车上下来,“我去找太子殿下,你带着天一回去吧。”
&esp;&esp;看着小碗进了宫门,天一扯扯白竹的衣服,歪着头问:“我老大今天是怎么了。”
&esp;&esp;白竹没跟小孩儿透露太子妃的私事,她也不敢随便讲,便道:“刚去了行宫,大约是淑妃提起了太子妃的伤心事,太子殿下会照顾太子妃的。”
&esp;&esp;在所有近卫和侍女的眼里,太子和太子妃恩爱非常,是羡煞旁人的亲密关系。
&esp;&esp;
&esp;&esp;德妃身边的宫女对太子妃的突然到访有点诧异,“参见太子妃,奴婢这就去通传。”
&esp;&esp;小碗面无表情地绕开宫人们,迳直走进了德妃的正殿。
&esp;&esp;小碗本以为江慕安和江知酌兄弟都是长得像明德帝,如今见到德妃,才发现江知酌的长相还是随了几分像母亲。
&esp;&esp;小碗还是规规矩矩地向德妃行礼,她是天底下的最希望淑妃所说之事是胡言语之人。
&esp;&esp;“这么久了,未曾向德妃娘娘请安问礼,是我做晚辈的失礼。今日贸然来访,除了给德妃娘娘赔罪,还有事想请教您。”小碗站在一旁说道。
&esp;&esp;德妃微微扯起嘴角,让宫女们奉完茶就出去了。
&esp;&esp;“筝安果然是长得出众又懂事,知酌每次来我宫里,总是不出十句话,便能提到你,”德妃没坐主坐,挨着小碗坐下,“知酌自小不喜欢与旁人接触,自从娶亲以后,性子也变得开朗些,想是你的原因。”
&esp;&esp;小碗转过身,毫无顾忌地盯着德妃,说道:“太子殿下自幼不得父亲疼爱,母亲又早早将他交给宫人抚养,没有双亲的庇佑,难道这宫里就没有见风使舵,苛待皇子的下人吗?太子殿下能长成如今的性子,我倒觉得十分不易。”
&esp;&esp;小碗跟张槿云长得像,但不完全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十分漂亮但能在盯着人时透出压迫的气息。
&esp;&esp;小碗的话中,有着对德妃的不满,那也是江知酌从未对德妃表达过的委屈。
&esp;&esp;屋内有着熟悉地味道,小碗眼睛扫过打量,发现了德妃宫里燃着的檀香,小碗微微静了静心。
&esp;&esp;面对小碗的不满与指责,德妃点头默认了,无奈的笑了笑。
&esp;&esp;“深宫多寂寥,为事不由己,”德妃说,“过去之事,我无可推脱。”
&esp;&esp;小碗摸了摸茶盏,刚上来时温度适宜,入了十月,天冷得格外快,现在只剩一些只能暖手不能暖心的温热。
&esp;&esp;“过去之事……,我还有一事要问德妃娘娘,”小碗低头看着茶盖,小碗自从去了石渔镇,自觉害怕之时甚少,此刻生出了揭开真相的怯意,“关于我母亲的,我想知道我母亲去世那天,德妃娘娘是不是还有点印象,那天,四皇子生母的丽妃……”
&esp;&esp;“是我,”若不是小碗知道了什么,她也不会来问,德妃从见到小碗的那一刻起,就明白了。
&esp;&esp;去年江知酌娶太子妃,所有人都以为不过是权宜之计,德妃也这么认为,她侥幸地想等他们分开以后,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如往些年一样,淑妃不会自毁前路地提及,这件事只有她和淑妃知道。
&esp;&esp;不光因为明德帝会问责,她们都是母亲,母亲犯错,皇子也会受牵累,德妃以为这个秘密会永久不被人发觉。
&esp;&esp;可后来德妃明白了,江知酌走了心,这辈子要与何筝安牵扯上了,她的余生,会一直等待何筝安来扯开尘封的旧事。
&esp;&esp;淑妃在此时暴露此事,无非是看皇位与江慕安彻底交错,才用这个秘密来报复所有人。
&esp;&esp;“为什么是你……”小碗的声音微颤,“为什么偏偏是你啊……”
&esp;&esp;为什么那个害死小碗阿娘的人,会是江知酌的母亲。
&esp;&esp;德妃忆
&esp;&esp;“为了家族的兴盛,为了在朝为官的族人,我被送进宫伺候皇上,”德妃缓缓地说着,“可我入宫后,并不得皇上的宠爱,上面有皇后,还有盛宠的淑妃和丽妃,我那样普通的家世,又不得皇上青睐,只想安稳渡日,可后来我怀孕了,我期盼未出生的他是个公主,既保得自身平安,又可以在这深宫里有个自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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