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刑部和大理寺在江知酌的授意之下,未判刘青峰的罪责,刘青峰官降一级重新任职越州刺史其下佐官别驾一职。
&esp;&esp;江慕安与刘青峰将于十日后离开京城前往越州。
&esp;&esp;此事一定,曹方南府上,踌躇又为难地说:“曹大人,三皇子就这么答应了,石昭那边……怕是要麻烦了。”
&esp;&esp;“麻烦什么?”曹方南不以为意,“此事之前又不是定局,难道还要本官给他保证?”
&esp;&esp;魏于杨从座位上站起来,微低着头,颤巍巍地说:“是下官糊涂。”
&esp;&esp;曹方南看着魏于杨下一秒就要跪下的样子,不禁脸色微变,拍案而起,怒喝道:“糊涂!你们是不是收了石昭的钱礼!”
&esp;&esp;也是两朝老臣,虽位于曹方南之下,但就连明德帝平时也要给几分薄面,此刻在曹方南面前,却害怕的像个老鼠。
&esp;&esp;怪不着别人,只怪魏于杨收的钱礼过多。本以为石昭上任是板上钉钉的事,顺手捞一笔的事,谁人不要,没成想半路杀出个江知酌,坏了魏于杨的如意算盘。
&esp;&esp;“你还记得上任户部尚书赵丰吗?”曹方南冷笑一声,“船上的人坏了事,其他人只能把他踢下船,否则船就翻了。”
&esp;&esp;魏于杨两腿一软,不想跪也跪了。赵丰挪走国库钱财,被江知酌釜底抽薪来个突击,最后只能落得在家中自缢的下场。
&esp;&esp;别人不知道国库的钱去哪儿了,但曹方南和魏于杨最清楚。他们此前开国库的大门像开自己家门一样。
&esp;&esp;一千九百万两现银早就被政事堂一党瓜分,只等收缴各地税银,再入国库。也不会影响各地拨款。
&esp;&esp;赵丰就是变卖所有家产也填不上这一千九百万两的窟窿。紧急无奈之下找曹方南商量对策。
&esp;&esp;当时还是魏于杨也在,还是魏于杨自己说的话:“赵大人是想让哪位把上月吃进肚子里的饭再完好地吐出来,赵大人太强人所难了。”
&esp;&esp;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赵丰不是没想过如果曹方南坐视不理,就拉所有人下水的念头。
&esp;&esp;“赵大人的幼子今年刚四岁吧,我认识一位先生,学识渊博,”曹方南“和蔼”地笑,“幼子能不能结识先生,就看赵大人自己的选择了。”
&esp;&esp;赵丰自缢,自己认下了这个罪名。如若不然,船翻了,不光是他自己,赵家所有人,连个给他们收尸的人都没有。
&esp;&esp;赵丰把所有家产七百余万两,交给曹方南,自行了断。政事堂一党其余人一起填补了一千万两,才得以使此时翻篇。
&esp;&esp;回忆起旧事,魏于杨才明白赵丰当时的心情,魏于杨冷汗直流。
&esp;&esp;“魏大人,你是船头上的人,”曹方南说,“你可以解决好石昭这件事的,对吧。”
&esp;&esp;魏于杨只得点头,他闭了闭眼,除了这条路,便是死路一条。
&esp;&esp;看到魏于杨保证了能解决这件事,曹方南让魏于杨起来坐。二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氛围。
&esp;&esp;不就是钱和权,魏于杨这下能散财的解决的事,还能遮住。魏于杨端起案几上的茶水,定了定心神。
&esp;&esp;“曹大人,这些事,都跟太子殿下有关,”魏于杨把茶杯放下,“恐怕不是巧合,太子殿下在两年前,就能有如此多的心计,且下官听闻,越州明面上是在刘青峰的掌管下,实际上是幕后是可是被太子把控的。皇上他……身子不大好了……”
&esp;&esp;曹方南沉思不语,示意魏于杨接着说。
&esp;&esp;“皇上现在还是看好三皇子的,”魏于杨说,“我本以为,无论是三皇子还是五皇子能走到最后,都不影响政事堂,现在看来怕不是如此,太子频繁提拔自己人在尚书省,其野心不小。”
&esp;&esp;“政事不稳,皇上才会分身乏术,依赖政事堂,”曹方南看着魏于杨,“无论是哪位皇子,都不能太得意,太子殿下现下是春风得意正当时,调走三皇子,在京中树立自己势力,这算盘未免打得太好。”
&esp;&esp;魏于杨问:“我们现在明面上不是太子殿下的对立面,但太子独大,对我们可不利。那曹大人有何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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