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治大吃一惊。
“对不起。那。。”
菊治想,文子已经把房子卖了。
“您知道她搬到什么地方吗?”
“哦,请稍等一下。”
对方似乎是女佣人。
她立即又回到电话机旁,好象是在念纸条,把地址告诉了菊治。
据说房东姓“户崎”,也有电话。
菊治给那家挂电话找文子。
文子用爽朗的声音说:“让您久等了,我是文子。”
“文子小姐吗?我是三谷。我给你家挂了电话吶。”
“很抱歉。”
文子压低了嗓门,声音颇似她母亲。
“什么时候搬的家?”
“啊,是。。”
“怎么没有告诉我。”
“前些日子已将房子卖了,一直住在友人这里。”
“啊。”
“要不要把新址告诉您,我犹豫不定。开始没打算告诉您,后来决定还
是不该告诉您。可是近来又后悔没有告诉您。”
“那当然是罗。”
“哟,您也这么想吗?”
菊治说着,顿觉精神清爽,仿佛身心被洗涤过一样。透过电话,也有
这种感觉吗?
“我一看到你送给我的那个志野水罐,就很想见你。”
“是吗?家里还有一件志野陶呢。那是一只小的筒状茶碗。
那时,我曾想过是不是连同水罐一起送给您,不过,因为家母曾用它
来喝茶,茶碗边上还透出母亲的口红的印迹,所以。。”
“啊?”
“家母是这么说的。”
“令堂的口红会沾在陶瓷器上不掉吗?”
“不是沾上不掉。那件志野陶本来就带点红色,家母说,口红一沾上茶
碗边,揩也揩拭不掉。家母辞世后,我一看那茶碗边,仿佛有一处瞬间显得
格外的红。”
文子这句话是无意中说出来的吗?
菊治不忍心听下去,把话题岔开,说:“这边傍晚的骤雨很大,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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