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腰薄,为了穿着舒适,浴袍带子没有扎很紧,温遇旬一碰就开了,整个手掌伸到浴袍里去,温热的掌心贴着沈榆温度更低一点的腰侧皮肤。
“我说你胆子怎么时大时小,”温遇旬说,“一会儿抱都只敢几秒,一会儿又敢要我留宿。”
沈榆咬了咬嘴唇:“我要你留宿……但没想干什么,就是一起睡觉。”
说完方觉得越描越黑,怕温遇旬误会又不敢明说,补充道:“不是那种睡觉。”
黑暗里,沈榆看不清温遇旬的表情,温遇旬洗澡的时候就把眼镜摘下来了,放在床头上,又有夜盲,也是同样的境遇。
但两人都知道视线对在一块儿了,两道光相交的地方产生摩擦碰撞,气温都跟别的空间不一样。
半晌,温遇旬问:“那要是我心思不纯,想要的就是那种睡觉呢?”
沈榆结巴着,说:“不……不可以的,我也知道你只是说说,不会对我做什么。”
“那什么时候可以?”温遇旬选择性听不见后半句沈榆给自己的开脱。
“我也是个凡人,有需求是正常的。”
他俯下身,隔了一个世纪,才知道放软嘴巴,说好听的话哄人:“你就当吊一吊我。”
逼问到这个程度,沈榆还真的一歪脑袋,认真地想了想。
“要明媒正娶。”沈榆想到了就说。
温遇旬笑了笑,问他:“是不是还得要聘礼?要洞房?”
沈榆居然点头,温遇旬就说他端着旧习俗的少爷架子,然后从他身上翻下去了。
两人并排躺着,等到体温都下去一些,心脏也跳得不那么乱一些,温遇旬把刚才瞎闹时揉乱在身下的被子拽出来,自己盖一个角,给沈榆盖过肩膀。
“睡觉,手机不许玩了。”
沈榆安稳地缩在被子里,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说:“我没玩手机,刚才在看我妈给我发的消息。”
岑漫摇给沈榆发的消息显示的送达时间在半个小时以前,彼时他在自己还没被水浇了的房间里,估计那会儿正跟温遇旬真心换真心呢,所以没注意到。
温遇旬没说话,沈榆的分享欲又冒出来,主动地说:“她说她明天晚上不在食堂吃饭,回家和我吃,有事和我说。”
岑漫摇这次出差原本为期三天两夜,她和沈榆说过,今晚就能回家,但好像上头的大领导临时拜访,她一到首都就被拉着一起去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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