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们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中间有一回,赵西瑾在马车上困的睡着了,池妩轻轻喊了他几声,见他一直不醒,于是偷偷摸摸的伸出手,想把他腰间的香囊给取下来。
结果因为车厢里太黑了,池妩看不清楚,弄了好半天,弄的鼻子上都出汗了,也还是没将它解下来。
池妩将头埋在赵西瑾腰间,心中忍不住焦躁起来,这赵西瑾也不知道怎么把它系上去的,怎么这么难解啊。
这也太难解了。
突地,赵西瑾动了一下,池妩吓了一跳,赶忙把手抽了回来。
过了许久后,池妩又凑过去,看了赵西瑾一眼。
赵西瑾闭着眼睛,并没有睡醒的意思。
池妩忍不住松了口气。
吓死了,还以为他醒了呢。
这回,池妩加快动作,香囊从他腰间落下的那一刻,池妩松了口气,赶忙将香囊攥进掌心。
她将香囊在掌心攥了一会儿后,又定定的看向赵西瑾,见他依旧没醒来的意思后,池妩立马转过身,将旁边的帘子掀开,直接将手里的两只香囊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等把这一切都做完后,池妩心情舒畅的靠上车厢壁,然后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几日,两人终于抵达了京城。
这一路,赵西瑾完全没问起关于那个香囊的事情,池妩见他没问,以为他是忘了这件事了,她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了。
所以她也就假装自己也忘了这件事情。
到达京城后,赵西瑾就马不停蹄的进了宫,池妩则先回自己的冷香居休息去了。
在赵西瑾回来以前,平庆帝就已经收到了赵西瑾通过密人送回来的书信,自然也就知道了有人在祁县私建宫殿一事。
此事非比寻常,这段时间,平庆帝也一直在找人调查,只不过赵西瑾回来的早,平庆帝目前尚未能将此事查清。
“最近朕已经派人严密监视京中各大世家的动向,但近日来京中风平浪静,并未有人有任何越矩的举动。朕猜想,要不然就是幕后之人还未收到此事败露的消息,要不然,就是早有察觉,是以按兵不动。”
赵西瑾站在殿内,垂着眸,眼底阴晦万千。
他与平庆帝想法,大概也是一样。不过,他更倾向于,对方还并不知道自己私建宫殿一事,早已败露。
否则,这么大的事情,对方早就应该狗急跳墙了。
至于他们回京途中,遭到的那波刺杀,赵西瑾更是怀疑是下面的人派出来的刺客,也许是那个姓曹的曹司户,也或许是旁人。
那人大约是知道了他和池妩知晓了此事,担心他们将这件事上达天听,这才在他们回京途中,布下杀手,就是为的让他们无法活着回到京城,将此事禀告皇帝知晓。
如果他是那个人,为求自保,也不会提早将此事告诉自己上面的主子知晓。
若是不说的话,他或许还能多活两日,但若是说了,犯了这么大的过错,肯定是必死无疑。
不过,幕后之人没有得到任何风声,反倒是件好事,现下只需要他们慢慢查探,早晚有能查出真相的一日。
不过,也不能太慢,这种事情,越是拖一日,便有多一日的风险。
对方要真听到了什么风声,狗急跳墙,那事情反而糟糕。
平庆帝自然也知道这些,他自然会派人加紧调查,争取早些查出幕后黑手。
“祁县的事情,朕已经听回来的人禀报过了。西瑾,你没有让朕失望,你一直都把朕交给你的差事,做的很好。”
赵西瑾道:“此事非臣一人之功。”
平庆帝道:“朕都知道,有功的人,朕自会嘉奖,但有过的人,朕也自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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