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夜深,白展堂巡夜回来,却看到吕秀才站在大堂正中的桌子上,手里拿着绳子往房梁上抛去,赶忙上前阻拦“秀才,秀才!干啥呢?来人呐!”
众人闻声赶来,白展堂把吕秀才拉下桌子劝说着“秀才,好死不如赖活着,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几人看到现场情况,也都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劝说着,郝一点则打着哈欠围着桌子溜达了一圈,看到有一条凳子上放着削尖的楔子,再看看吕秀才手里拿着的绳子,仿佛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就去倒茶喝了。
吕秀才好不容易从众人七嘴八舌的劝说中发出了声“我没想死!”
白展堂还是不信,激动地双手指指房顶的大梁,又指指吕秀才手里的绳子“那你这是干啥呢你?”
几人也是附和着“就是啊”“大半夜拿着绳子往房梁上套”
“头悬梁”吕秀才抬头指着房顶大梁说了一句。
几人这才明白过来,白展堂松开吕秀才坐下来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你。”
吕秀才看白展堂坐下,还给他指了个地方,让他坐到放着文房四宝那边“你坐那。”
白展堂虽然一脸不解,但还是坐了过去,郝一点端着碗茶水眼睁睁的看着白展堂坐了下去,内心默哀了一下,这么一坐屁股不得成花洒了。
众人看到白展堂坐下之后表情有些不对劲儿,接着又听到吕秀才说了一句“锥刺股。”
白展堂大叫一声猛地弹起身来,哭着个脸“扎死我了。”
众人不解纷纷询问“咋地了?”
李大嘴过去查看,一眼看过去满凳子的木楔子“唉呀妈呀,这楔子削的够尖的呀。”
吕秀才一脸解气“让你多嘴,告诉朱先生我写小说。”
白展堂委屈巴巴“那不是我说的。”
说着捂着屁股被李大嘴扶到他铺在桌上的床铺上,郝一点则看到莫小贝一脸的后怕,心里就明白了,估计是莫小贝嘴上没个把门的,又天天在书院,被朱先生套出话来,知道了吕秀才在写小说,这才又来激将吕秀才了,白展堂是真冤枉。
这时吕秀才挽起衣袖坐下“别人再说什么话,我已经不会往心里去了。”
佟湘玉有些欣慰“早就该这样了,你是咋想通的?”
“这还要多谢二掌柜的”吕秀才向坐在对面的郝一点拱手致谢,郝一点端起茶碗示意,没有多说。
吕秀才一笑,继续说道“身为读书人,应该修身养性,不为外物所动才对,我却差点乱了方寸,我写小说是因为我想写,我有一种想倾诉的欲望,我要把心里的故事,用另外一种方式记录下来,这就足够了。”
白展堂都趴在床上了嘴还不老实“您要求还真不高啊。”
正在给白展堂揉着屁股的李大嘴默默发力,用劲一按,白展堂痛叫一声“唉呀妈呀。”
这回白展堂老实了,吕秀才接着说道“我的小说不可能有太大的价值,或者是特殊的意义,更不可能流芳百世,但至少我能够自得其乐,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了。”
佟湘玉一脸赞同“早就应该这样咧,有兴趣就去写吗,老是犹豫着不敢尝试,那就永远都不会成功。”
吕秀才受到鼓舞也是兴致高昂“我写小说,是我这辈子做的第一次主动的选择,自己的选择,与内心的快乐和充实相比,功名利禄算得了什么呢?”
众人闻言一致鼓掌,李大嘴问道“你想好写啥了没?”
“这个题材,还没有人碰过”吕秀才胸有成竹。
几人问道“啥题材呀?”
吕秀才掷地有声“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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