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又不是贞嫔不能生,朱宛凝要将这个孩子记在她的名下才是要闹腾的,在这种心情下让大皇女看到了五皇子,这也是她噩梦的开始。
&esp;&esp;一大早上上完课,到达中午的时候,李灵儿就到长春宫报道。
&esp;&esp;进门先将五皇子的衣食住行的物件挑剔一番,之后就像审问一样询问周遭宫人五皇子都干了什么,从中找到不安全的地方再质问孙芳仪。
&esp;&esp;孙芳仪并不是想把五皇子照顾的不好,但也没有努力的必要,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但大皇女经历了顺容华的事,看着宫里谁都要害她们,有些神经过敏,这一撞上就讨不了好。
&esp;&esp;大皇女要说聪明也聪明,她并不会在长春宫越俎代庖的教训宫女太监,而是直接找孙芳仪问,每一句都和孝道爱幼挂钩,好像孙芳仪是个活脱脱的人渣,要按照她的意思改了才能称得上做人。
&esp;&esp;孙芳仪被阴阳怪气,思前想后还不能向昭文帝表明自己的态度,总不能说:您老快管管您的女儿,把妾折腾的快没命了。
&esp;&esp;毕竟大皇女的说法虽然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是什么意思,但她要是咬死了自己没有别的意思,那谁也拿她没有办法,要是再倒打一耙,说自己没娘多么可怜,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不明白孙娘娘怎么会这么想,那自己就成了欺负幼子心思深沉的女人,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esp;&esp;有这么个紧箍咒在头上,有个能甩脱的地方,孙芳仪自然马不停蹄的甩掉了。
&esp;&esp;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皇女的目的也达成了,孙芳仪无论如何都不会抢五皇子了。对于大皇女来说,她对顺容华的死抱有一种愧疚,就格外重视自己的弟弟妹妹,尤其是五皇子,皇子成年后对追封生母起的作用要大很多。对于她来说,保住弟弟妹妹的母亲是顺容华比保证大家活得好更重要,只要想办法将五皇子带到成年,她的任务就结束了。
&esp;&esp;“那乐安不是在乾东所吗?怎么会见到乾西所的五皇子呢?”江又晴拉扯回思绪,问道。
&esp;&esp;“女儿本身是在乾东所转悠,因为乾东所已经住了大皇姐,就想着总要去拜访一下,打声招呼。皇姐好像很久也没个人说话,一个人在屋里刺绣,拉着我说了半天。等到我出来的时候快正午了,想着大哥快要散学了,我就去乾东所等他。”
&esp;&esp;“因为时间挺晚了,我不想让大哥等,就询问了一个宫人哪条路近,带着采玉姐姐抄近路,往过走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esp;&esp;“乾东所和乾西所中间并不是定死的,而是用河流和树林间隔起来,分成东西两部分。我往过走,路过的是建筑群,很多建筑群都是荒凉的。可能是宫人偷懒了,没有人住就不打扫,也懒得去管。”
&esp;&esp;“因为五弟年龄小,只是名义上上课。大哥二哥在念书,寝殿这片就只剩下了五弟在。我从那过的时候就发现那里的屋子外面雕梁画栋,但是漆一擦掉就露出里面半腐朽的内里,怕是翻新的时候被吞了不少钱。”
&esp;&esp;“本来我也没想管,但是我看到五弟的宫人和那里的管事吵起来了。是一个比采玉姐姐年龄小但比我年龄大的叫周万福的太监,和一个别人叫钱姑姑的。”
&esp;&esp;采玉上前补充道:“是尚侍局拨的宫女,没有什么势力,大皇女挑的。”
&esp;&esp;“我就听钱姑姑说,好像是周万福拿了什么一盏桂花羹,之前还拿了许多东西,钱姑姑上门训人了。”
&esp;&esp;“那周太监先是讨好,道歉认错,钱姑姑仍旧说,好像谈到个什么瓷器,他就说,说是这些都是大皇子、二皇子有的。”
&esp;&esp;“钱姑姑就反驳,说是这些都是份例里没有的东西。是荣昭仪和端贵嫔送来的,周太监拿的都是份例外的东西,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哪有这么多次的。”
&esp;&esp;“我看她说的越来越不收边际,又赶着去见大哥,就走出来了。她立刻停下,等我和五弟打了个招呼,笑着询问我要做什么。我和五弟就没有见过面,也没有什么交情,不好管这件事,就说找大哥,那钱姑姑就带着我找大哥去了。”
&esp;&esp;乐安说完了事情的经过,眼睛睁得大大的,等待着江又晴解惑。
&esp;&esp;江又晴一把搂过乐安坐下,端了杯晾好的茶,先示意采玉说话。
&esp;&esp;“奴婢去查了一下,五皇子的份例孙芳仪是半点没有克扣,尚宫局发了多少就给五皇子身边的周万福多少,上面的封条都没有拆,但是半分钱都没有加,也没有问询身边的奴婢。”
&esp;&esp;“宫里的人见风使舵不是一天两天,看到孙芳仪不过问五皇子的份例,就有以次充好的现象,只是卡着时间将东西往长春宫送。份例本来就不能用,乾西所的奴婢又是销金窟,没钱是办不成事的,顺容华并没有留下多少钱,五皇子也没有额外使唤奴婢的银子,像他们讨好其他主子的吃食自然是没有的。”
&esp;&esp;“五皇子没有依凭,过的自然就不如其他人。”采玉总结道,“不过比起先皇,五皇子虽然东西都要等其他皇子挑剩下才有,但毕竟是有,也可以推说是兄弟之间年龄问题,连个指摘的地方都没有。”
&esp;&esp;江又晴的笑意带着虚假和冰冷,五皇子过的惨与她何干,算计到乐安头上了。乐安有些怔愣,她一向是被宫人捧着的,虽然知道有这么回事,但是亲眼见到还是很有冲击力。
&esp;&esp;江又晴问乐安道:“现在猜出来是哪个算计你了吗?”
&esp;&esp;“我这次过去就没有见到过什么人,应该是大皇姐,但我想不明白她这样做是为什么。”乐安有些迷茫,让她看见了,她不是也没有帮忙吗?有什么意义呢?
&esp;&esp;江又晴说道:“实际上是必须要有所表态,不然你就是见死不救,罔顾兄弟情谊,在皇上那里会落下不好的印象。我是怡昭媛,你是得宠的公主,有权有势,能扯这张虎皮再好不过了。”
&esp;&esp;乐安有些复杂的问道:“那就只能如愿吗?”
&esp;&esp;江又晴笑着目光往上一挑,“要让他稍好过一点是肯定的,但是根本没有必要按照她的剧本来写。你过几天再去的时候,让采玉带上些糕点,乾东、乾西所主子人人有份,是你体谅哥哥姐姐学习艰辛准备的,自然也少不了五皇子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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