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轻不重地揉着手腕,白臻榆只允许自己放空一小会,便埋头开始处理手上各种数据材料。他这周末要回白家,得把工作先赶出来,不太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拖慢进程。
&esp;&esp;想到上回电话里的呵斥,白臻榆眉眼笼起一层晦暗不明的讽刺,觉得可笑至极。
&esp;&esp;他本是没准备回去的。
&esp;&esp;但白陆在那边威势赫赫,实在过于有道理。
&esp;&esp;笔尖不停书写着,白臻榆聚拢精神,把那些不好的情绪尽数隔离开。
&esp;&esp;两小时转瞬而过,立在讲台前的闹钟响起来,王柯恨不得把身侧同学的卷子拿过来抄!
&esp;&esp;这些都是什么东西?里面很多题的符号他都看不懂,整张卷子他就寥寥写了几个字——就算他写了的都给分估计都无法及格。
&esp;&esp;额头青筋略微暴起,王柯暴躁得恨不得将卷子撕了。其实他其他成绩都还挺好的,属于是考试前突击选手,能在期末周摒弃一切“开天辟地”的,这回属实是翻车了。
&esp;&esp;乘着前面的人收卷子场面混乱,他扯过身边同学的卷子——时间紧迫,也不可能一五一十誊上去,只能简要地抄最后两排答案还有几个选择题答案。
&esp;&esp;“你!你怎么这样啊”
&esp;&esp;被拿卷子的同学明显急了,想抢回自己的卷子,却被王柯用凶狠的目光刺回去,只能悻悻地选择闭嘴,勉强地“息事宁人”。
&esp;&esp;“你抄”
&esp;&esp;终于用两分钟赶了个大概,他顶着收卷人神情复杂的眼神把卷子放上去:“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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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臻榆的课一周两次,周二与周四,他一向认真负责,麻烦同学考了,自然早点改出来把卷子讲了的好。
&esp;&esp;蒙着姓名,也不能看出来是谁的卷子,他一视同仁地改,誊分的时候助教回来了,他也没多管。
&esp;&esp;所以周五时看见王柯面色不善地堵在他办公室里,他神情略微诧异。
&esp;&esp;径直掠过地坐到位置上,白臻榆撩起目光,言简意赅道:“有什么事么?”
&esp;&esp;王柯吃了上次的亏,这周四的课是自己亲自来上的,所以也就关注
&esp;&esp;“我说的话您自然清楚。”
&esp;&esp;王柯不好直接挑破,他目光锐利地寸步不让,倒也没直接顶撞。
&esp;&esp;那就让你“死”个明白。
&esp;&esp;白臻榆眼底是浓重的失望,他喉间像是被某些话语堵住,却分外难堪地一字未露。
&esp;&esp;“所以你觉得我——‘有违师德’,对吧?”,他敛眸克制着情绪,他尽量维持彼此体面,即使知道事情还是朝他最不想要的方向走,“我给你解释,为什么这张卷子只值十七分。”
&esp;&esp;“你第一题与第二题,同样的问题,都是未设而用。我不太明白你凭空而生的α与β是什么,所以这几条过程中的证明都无效,但答案正确我是给了分的,分别是一分与两分。”
&esp;&esp;白臻榆下颚线紧绷着,眉梢携着怒气,他翻页继续说:“三四题你自己没发现错么?你甚至论述中还有概念错误,没有踩分点,甚至专业名词还有错误,我觉得两分是给高了,你自己认为呢?”
&esp;&esp;“至于第五题”,白臻榆挑起唇,冷漠至极地笑笑,“我不明白这张离谱的卷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桌子上。”
&esp;&esp;话音落地,王柯脸色微地发白,即使他还是满肚子气,此时却不怎么能发泄出来。白臻榆冷脸时气势丝毫未收敛,他与之对视时甚至还有些腿软。
&esp;&esp;不敢再说什么,他后退半步,抿紧了唇线不太情愿地低头:“不好意思,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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