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隐时现的记忆里似乎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我躺在床上,拼命追忆着梦中的一切。脑子里沉沉浮浮不断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她的样子让我我感觉很亲切,她是谁呢……
我收拾了一下屋子,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面值1000000000冥元的纸钱和一个写有地址的纸条。这纸钱好象是那个冥日我买来的,可能是遗漏下来的。我注视着这张纸钱,觉得上面印的字很熟悉:酆都城莲花区俯冥街1120号冥界银行。我想也许是印刷纸钱的人觉得单调也想创新寻求效益吧。
滨园里11小区20号楼一单元1120号这个地址……
我想起来了,这是张泯给我的那个靳雪歆家的地址。
校已经被关闭了,马上就要拆毁。看来这次事件就要这样不了了之了。
据说前不久那里无缘无故冒出了一条底下河。有些地质学家兴奋的要死,发誓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
不知为什么,我以前的那份困惑和恐惧早已经荡然无存了。我现在只想去看看住在11小区20号楼一单元1120号的人到底是谁。
按照地址,我来到了滨园里11小区20号楼一单元1120号。
&ldo;您找谁?&rdo;开门的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
&ldo;这里……是靳雪歆的家吗?&rdo;
&ldo;是啊,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rdo;
这个小女孩是谁呢……
&ldo;雪歆‐‐是谁呀‐‐&rdo;屋子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雪歆?!她竟然叫雪歆,不会这么巧吧,难道张泯他搞错了?
……
这时,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走了出来,抚摩着小女孩的头问我:&ldo;先生,您找谁?&rdo;
我看着她,就像脑海里萦绕的她。我全然木讷了,似一尊石像无言无语。
&ldo;先生,您到底找谁??&rdo;她又问了一遍。
&ldo;我……哦,对不起我找错人家了。对不起,对不起!&rdo;我神情慌乱地离开了。
来到海边,看着即将西落的斜阳,一群海鸟在海岸上闲庭唼喋。坐在沙滩上,望着蔚蓝的天空,那个女人的身影渐渐暗淡在视线里,直到被绚烂的云完全掩盖。
那段玄妙的经历只留下了一个空荏之壳在我的脑海中,成了一个永远也填不满解不开的迷。闭上眼,冥冥中,不知是谁为我流下一滴黑色的眼泪。
十、学校的后花园
校的后花园
&ldo;思华大学&rdo;是一所私立大学,校风学风一流,其知名度丝毫不比一些重点大学差。从这里出去的高材生不计其数,没有人敢不正眼瞧他们一下。
其实这所学校更出名的,是教学楼1栋背后的那个神秘花园。
这个花园从建校起就一直存在着,曾经是学生们看书和约会的最佳场所。
但从去年开始,就再也没人敢去那个地方了。究其原因,得从花园内的那棵大榕树说起。这棵大榕树本有百年之龄,&ldo;思华大学&rdo;修建校舍时就把它圈在了围墙内,于是它顺理成章就成了花园里的一份子。去年八月,学校里有一线电路坏了没来得及叫电工修好,到了晚上,花园里一片漆黑。只有在月色明亮的时候,才有几对情人在这里约会。
可是过了几天,有一个女学生因为学习压力太大,在一个月色很模糊的晚上,吊死在这棵大榕树上。这样的月色,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到花园来。
一来没办法看书,二来这里人少了还是有点阴森森的。等到第二天清晨,专门负责打扫花园的阿姨才发现榕树上还吊着一个人。这个女学生身材非常娇小,大约也只有八十多斤重的样子。一根不大不小的树干居然也能承受得起她的重量。一头本来扎得好好的头发,像被什么狠命抓过似的散乱不堪,想必她在临死之作了苦苦的一番挣扎;双眼很不甘心地圆瞪着,一张脸青白青白的似医院里快要死的病人;舌头吐出了老长一截在外面,不是常人的那种粉红,是乌红色的,看得出已经僵硬了。
那扫地的阿姨吓得目瞪口呆,大呼小叫地找来校长,然后就宣布她再也不干了,不想留在这里担惊受怕。校长只好叮嘱她在外面要守口如瓶,不要将这件事传扬出去,以免影响学校的声誉‐‐毕竟学校里还是头一次发生学生自杀这种事。在1栋教学楼上课的学生,晚上也不敢在教学楼里待太久,且也没人敢待到最后一个人走。常常是一大群人在一起上晚自习,到了要走的时候,就哄地一下全作鸟兽散了。
这个花园没人打扫可不行,要是让它变成一块荒地,就太影响学校形象了。校方没办法,后来才雇了一个又聋又哑的老伯来负责整理这个花园。老伯不知道花园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每天都安安静静地打扫干净,不时还拔拔杂草,剪剪花枝。
第二年的八月转眼就到了。阳历的八月通常是阴历的七月,阴历七月十二、三在有些地方是鬼节。于是,又有一个谣言在学校里沸沸扬扬地传开了。
榕树怪声
后花园其实有一条小径可以通往学校男生宿舍的北楼。
阴历七月十二号夜里的十二点,男宿北楼二楼201寝室的门&ldo;吱呀&rdo;一声缓缓开启,一个睡眼朦胧的男生边打呵欠边朝卫生间走去。走廊的天花板上亮着两盏昏黄的白炽灯。201室在走廊的东头,卫生间在西头。整条走廊一片死寂,只有他的拖鞋与地板磨擦的声音回响着,&ldo;笃、笃、笃……&rdo;这个声音似乎愈响愈大,就像巨大的雷声在他耳边炸响一样,把他的睡意全吓没了,一条走廊仿佛永远也走不完。然后他意识到是自己的心理在作怪,就埋怨自己怎么这么胆小。可愈是安慰自己就愈害怕,后花园内榕树上吊死的女学生那可怖的脸庞在他眼前飘呀飘,他的脸色刷地白了。退回寝室吗?要是让人知道了,自己可就一点面子也没有了,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向卫生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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