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该猜到结局……
这会儿沈呈若的药水起了作用,手腕不痛了,严决让一夜未睡,加上昨晚又喝了些酒,此刻困意袭来,势不可挡。
严决让回到房间,眼皮都抬不起来,原以为这次能好好睡一觉,哪知刚闭上眼,他又陷入了梦境。
梦里,还是那个古怪的黑房子,耳畔那个女人的哭声更凄厉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又血腥的味道,严决让在房子前徘徊,那房子周围还是雪白的瓷砖,那些暗纹精致,还是那样熟悉,可他,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找不到出口,不停地奔跑,跑得大汗淋漓,可不管他怎么跑,最终,他都在这个房子的门前停了下来。
女人的耳语像冰冷的蛇吐着信子从他耳畔舔过,这感觉让严决让恶心,但又醒不过来。
杀了她……
严决让不知在梦中挣扎了多久,当他醒来,窗外的天又黑了。
他的手腕疼了起来,而他全身是汗,跟之前被惊醒时一模一样。
他怎么又做了这个梦。
梦境,究竟想告诉他什么呢?
他什么都不知道。
严决让下床,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到楼下,沈呈若已经做好了晚餐。
两个人吃完了饭,不得不说,沈呈若的厨艺是真好,吃饱以后,严决让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不再受梦境阴霾的影响。
到了上药时,在沈呈若房间,他问他:“手还会痛吗?”
严决让老实回答:“睡醒时很痛,我想,是不是因为我做了梦。”
沈呈若看着他,“你梦见什么了?”
严决让也不打算隐瞒沈呈若,把梦里的所见所闻统统告诉了他。
沈呈若一边为他喷药,一边认真听着,最后,他微微抬眸,说:“黑房子,女人的哭声,你看清那个女人的长相了吗?”
严决让摇摇头,说:“一次都没看见过,我只听到她哭,我连她的影子都没见到过。”
沈呈若笑了笑,说:“也好,起码知道那邪物是个女的,不是为安白自杀的脑残粉。”
严决让凝视沈呈若,有些鬼使神差,开玩笑地道:“那,不会真的是以前,和老板交往过的女人吧?”
沈呈若动作一僵,瞪着他道:“你大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严决让立刻怂了:“……老板我错了。”
说话间,沈呈若喷药的动作重了些,严决让不敢吭声,但抽了抽气,沈呈若看他一眼,低声道:“我轻一点。”
上完药,严决让的疼痛果然有所缓解,沈呈若想为他包扎,却发现药箱里纱布没了,他起身,对严决让说:“我去楼下拿,你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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