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衣服缠在一起,上头都是小浮萍和干草,得一点一点挑。”
王唯一脑子快速闪过刚才的场景,刚散了一点儿的潮红又袭上脸蛋。“我给你剪指甲。”
殷长衍愣了一下,笑道,“嗯,好。”
王唯一靠在榻上,身体又困又乏,动都不想动。但大脑刚经了一场□□,正在新鲜头上。她半点儿睡意也没。
爬起来,百无聊赖地翻看话本子打发时间。
越远的话本子,里面的故事就越发荒诞离奇。说起来怪有意思的,这些匪夷所思的事儿,都曾以不同的形式出现过。
比如美人灯笼,皮肉树,还有之前的垂泪菩萨。
泛黄的纸张在掌间翻过末页,几句话吸引了王唯一的注意力。
“吾少时沿学,至病村,见一人抱恙小憩。赠其药,人大好,回礼大梦一场。梦中如幻亦如真,不足为外人道也。吾诧异之,提笔记下。——己亥年五月初七,玉少一。”
玉少一。
这名字似乎在哪儿见过。
对了,垂泪菩萨那篇话本子的执笔人就叫这个名字。“玉”字很少做姓,她当时留了个心。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殷长衍提了两桶热水过来,倒进浴桶里,“我以为你睡了。”
王唯一放下话本子,“睡不着。”
“听说热水解乏,我在里面加了药草,泡一泡会很舒服。”殷长衍手腕试了一下温度,“差不多了。来,试一下。”
“行。”
王唯一泡澡,不着边际地想,虽然殷长衍不在房间里,但他一定没走远。
他喜欢她的身子,而且重欲。
掐的大腿内侧现在都隐隐泛疼。
低头一瞅,果然有几道指头印子。
开门声,步子偏轻,是他。
殷长衍停在浴桶前,她合拢膝盖,花瓣漂浮在水面上遮掩美景。
他觉得可惜。
蹲下来,撩起水淋在她修长的颈项上。水珠顺着脖颈下滑,在如凝脂般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蜿蜒水渍,停在锁骨无力向下。
“你怎么进来了?”王唯一装模作样羞涩一下。
好吧,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在□□方面,向来都是殷长衍面红耳赤被她耍着玩儿。分开一段时间后,她隐隐觉得自己反倒成了被拿捏的那个。
“送点儿东西,你会用得上。”
王唯一这才看到殷长衍手中放了两个托盘,一个放了一团核桃大小的干净棉花,另一个是二指粗细的嫩竹管。
这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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