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搬到何处了?”
&esp;&esp;泰安指了指方位。
&esp;&esp;长公主划了一大片地方给他们住,因而空置的寝殿也很多,班馥倒是搬了个不远不近的。
&esp;&esp;元君白的目光久久落在沉沉夜色中。
&esp;&esp;见她那边烛火已熄,又问泰安请医者过来看过没有,泰安说昭训不让,他便也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寝宫。
&esp;&esp;夜半。
&esp;&esp;一直紧闭的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esp;&esp;班馥为自己套上兜帽,低着头快步往外走去。出了澜云宫,一路行至溪边一处凉亭,已有一个身影久侯在此。
&esp;&esp;身形高大,却几乎隐匿在黑暗中。
&esp;&esp;班馥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了握,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步上前跪下,垂眸:“班馥见过义父,义父万福金安。让义父久等了,请义父降罪。”
&esp;&esp;那人幽沉的眼如暗夜中伺机而动的狼,他端详了她许久,慢慢上前,弯腰,擒住她的下颚迫她抬头。
&esp;&esp;班馥抿紧唇,脸色雪白。
&esp;&esp;那人低沉一笑:“这么怕我?”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一个疯批上线。
&esp;&esp;有些吃味
&esp;&esp;◎殿下关注之处竟是我对苏子虞在不在意?◎
&esp;&esp;“义父威严,谁能不惧。”
&esp;&esp;班馥轻声说。
&esp;&esp;那人猛地撒了钳住她下颚的手,又笑了一声,直起身说了句:“我的好馥儿,我就喜欢你这张哄人的嘴。”
&esp;&esp;因他抬她下颚过高,班馥此前本就撑跪着,他突然撒离,又掼了她一下,班馥原本直跪的身子瞬间歪倒在地,掌心擦地,有些火辣辣的疼,但她不敢吭声,又连忙跪好。
&esp;&esp;“我见你日子过得着实滋润,”他的声音始终含着笑意,却听得班馥连呼吸都不敢加重,“原以为你连我是何人都忘了呢。”
&esp;&esp;班馥匍匐下去:“义父对班馥有养育之恩,班馥不敢或忘。”
&esp;&esp;“是么?”他不置可否地踱步至凉亭阶前。
&esp;&esp;月光照亮了他的脸,正是白日里温文尔雅的“苏子虞”。
&esp;&esp;“回馈我的养育之恩,便是带着情郎将靡月阁分舵端了,将我布置在离国多处的暗桩连根拔起?”
&esp;&esp;班馥的心脏突突一跳,急忙解释道:“此事我初时并不知情,是……”
&esp;&esp;她还未说完,但见那人忽而抬手止住了她的话,便硬生生止住了声音。
&esp;&esp;他好似多慷慨似的,不徐不疾地说:“此事已过,便不追究了。”
&esp;&esp;说着不追究,可是眼下提出来却是在敲打她,他最善这种折磨人心之事,班馥紧抿住唇。
&esp;&esp;“说说罢,自打入了离国,你便没了音讯。我实打实的好奇,你莫非是忘了自己身中蛊毒?”
&esp;&esp;眼见他又折返回来,站在她面前,班馥愈发摆出恭敬的做派,低声说:“义父容禀。并非是我不尽心,实在是离国太子不近女人身,光是获取君心,都耗费了我许久的功夫。眼下,他刚对我显出宠爱之心,我正想徐徐图之,望义父宽限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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